小閻王自已主動離開本應該是件好事,可云嫵躺在床榻上還是輾轉難眠。
哪怕她和溫景年兩個人都沒有什么感情,可他們畢竟有父母定下的婚約,而溫景年又曾是江硯知的通窗。
云嫵想著,以后江硯知應該不會再來了吧……
在江家圍墻邊上把風的阿勝終于等到江硯知翻墻回來了。
只是他家小少爺剛回來便緊鎖著眉頭。
“阿勝,我總是去找阿嫵……是不應該的事情嗎?”
“我的小少爺啊您終于醒悟了……”
阿勝抬手擦了一把冷汗有些喜極而泣的說著。
“云小姐和溫家有婚約,她、她又沒喜歡上少爺您,怎么可能會大著膽子退婚啊,要我說少爺您還是算了——”
但看著自家小少爺那一臉陰沉的樣子,阿勝還是閉上了嘴沒再多說什么。
“她今天不高興……”
江硯知低垂著眼眸自自語道,他的心情看起來也不好了,看得阿勝更不敢多說些什么了。
“去查一下今天發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有人欺負她了……”
“是,少爺!”
*
第二天依舊是平淡的日子,溫思雨來找云嫵聊了一會兒便走了,她走了之后云嫵便開始思索著給溫景年寫信了。
可手里握著毛筆卻遲遲落不下去,她來北城這半年來有在看書習字,基本的字都是會寫的,只是還寫得不怎么好。
云嫵心不在焉的想到了昨天聽到下人說溫景年是因為她才離開的,她心里竟突然想到了退婚一說。
手里握著的毛筆點在信紙上渲染暈開,她這才如夢初醒般的回過神來,連忙將廢了的信紙揉成了一團。
“我在想些什么呢……”
云嫵自顧自的呢喃著,父母之命媒妁之,這是她故去的爹爹為她應下的親事,她從小到大都不敢不遵從規矩,除了江硯知這個變故之外是從來沒有過任何出格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侯小桃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圓潤的臉蛋上洋溢著笑容。
“小姐,我剛從前院那邊回來,昨日背地里說閑話的那三個下人被新來的管事給罰了呢!”
云嫵的神色有些微愣,隨后便聽見小桃十分高興的繼續道:
“新任的管事說昨日有下人聽見她們在背后嚼舌根子,今天就把她們揪出來當著宅邸所有下人面狠狠打板子了,看來溫家還是很重視小姐的嘛。”
這事可把小桃高興壞了,一直到晚上走路都是帶風的。
云嫵倒是沒什么變化,依舊和往常一樣看書習字,晚上洗完澡之后便準備休息了。
只是在她剛睡覺的時侯便又聽到了熟悉的敲了兩下窗戶的聲音,然后便是窸窸窣窣翻窗進來的微弱聲音。
某人似乎是邀功來了,身上的參領官制服都還沒來得及換下。
云嫵昨夜都已經說到那份兒上了可他還是偷偷摸摸的又來了。
“我今天給你報仇了。”
他不由分說的將臉頰湊到云嫵白皙的手心處蹭了蹭。
“你就沒有什么獎勵嗎?我今天可聽話了……”
云嫵覺得江硯知真的是個瘋子。
要不然他怎么會在她趕他離開的時侯,眼眸幽暗神色落寞的緊握著她的手說出那些話來呢?
“我比溫景年長得好看,比他對你好,比他、比他力氣大……”
“我可以不要名分,就想要待在你身邊而已,不就是有婚約嗎?之后溫景年要是回來了我們偷偷見面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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