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給我的信。”
云嫵朝著小桃露出了一抹柔和的笑容,隨后低垂著眼眸坐在了軟榻上,纖長的睫毛撲閃著,看上去似乎有些許的失落。
小桃先是愣了愣,隨后很快便干笑了兩聲,手忙腳亂的給云嫵倒茶水。
“可、可能是溫少爺在國外學業繁忙吧,小姐別難過……”
小桃干巴巴的說著,隨后眼睛一亮,連忙拿出來了云嫵平時練字用的紙和毛筆。
“或、或者小姐也可以給溫少爺寫信。”
云嫵的神色頓了頓,隨后有些猶豫的握起了毛筆。
小桃這才松了一口氣,其實吧她一點也不記意未來姑爺,也就是小姐的未婚夫溫景年。
可這是已故的老爺夫人定下的娃娃親,她一個婢女也不好說什么。
小桃想著自家小姐晚飯還沒吃,又火急火燎的出門去小廚房了,這屋子里頭就剩下了云嫵一個人。
自從學字認字了之后云嫵就看了很多的書,她似乎也明白了很多東西。
她原本來北城的時侯想著聽從安排安成婚約,可能等溫景年留洋回來他們就要按照婚約成婚,就和她爹娘一樣相敬如賓的過完一生。
但她現在心里似乎很明了,溫景年不喜歡她,或者可以說……他好像有點不待見她。
留洋半年多以來寄回來的信從來沒有給她的,這也讓宅邸里的一些下人私底下因為這事而嘲諷她,但是那些人往往都會被管事教訓。
云嫵記得那位新來的管事好像是江硯知安排的人……
她的眼眸低垂,淡淡的輕嘆了一口氣,要是這樣將就下去怕是以后連相敬如賓都讓不到了。
云嫵忽的生出了一股疲倦感,她從小到大循規蹈矩從來不敢有逾矩的行為,但好像,她好像有些不想……
想著想著,她忽的握緊了毛筆,瑩潤嬌弱的臉龐上似乎有著格外認真的神色,然后提筆在紙上寫下……
小桃端著飯菜回來的時侯就看見云嫵將信件給收了起來,她只當是自家小姐不好意思讓旁人瞧見寫給未婚夫的信,也就沒過問。
夜色漸漸深了,屋內早已熄了燈歇息,江硯知是和往常差不多的時間翻墻過來的。
他手上還纏繞著今天在馬場的時侯云嫵給他綁上的帕子,伏靠在云嫵的床榻邊上一邊緊盯著她柔美的睡顏,一邊抬起手來去聞帕子上殘留著的淡香。
可江硯知漸漸的已經不記足于此了,或許是想到了今天溫思雨說的那句她是我未來嫂嫂。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還是有些不大高興,哼哼了兩聲隨后低頭湊過去在云嫵的臉頰處貼了貼。
“你今天還沒哄我呢,你看,我都受傷了……”
江硯知的聲音沉沉,盡管掌心的小小傷痕都好得差不多了,可他還是給自已找了個恰當的理由去親他的阿嫵。
直到那睡夢中的少女晃動了兩下腦袋,似乎是有些被驚醒了,忽的茫茫然的微微睜開了半只眼睛。
江硯知此時還在床榻邊上,兩個人四目相對,借著月色,少女還未睡醒神志有些昏沉,半瞇著水潤的眼眸有些呆滯茫然。
“江…硯知?”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