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頭呆腦的跟塊木頭似的一點也不解風情,顯然是比季遲的勾搭難度還要高啊!
云嫵揮了揮袖子也不惱,摸著下巴一邊往自已住的院子方向走一邊思考著,時不時的踢一腳地上的小石子。
不成想季司硯卻并未離開,背靠在假山后頭緊鎖著眉頭。
“少將軍,國公府眼線那邊傳來了新消息……”
白術悄無聲息的出現,拱手作揖朝著季司硯行禮,可遲遲沒有等到季司硯的吩咐。
他有些疑惑的抬頭看去,只見自家平日里素來不茍笑的少將軍此時臉頰通紅,但面上依舊佯裝著鎮定。
“若是…有女子主動投懷送抱,這是為何?”
季司硯的聲音低沉,他緊抿著薄唇面無表情的看著白術。
白術顯然是有些懵了,緩緩直起了身子有些為難的摸了摸腦袋隨后道:
“自、自然是心悅了……”
季司硯有些微愣,臉頰處的緋紅好不容易退散了,可那耳朵尖卻是又紅了起來。
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本就肅穆的神色看上去很是冷峻。
這讓白術忽略掉了他那通紅的耳朵,他打了個寒顫對季司硯突如其來的問題有些不知所措,尷尬的笑了幾聲又道:
“不過屬下也還未娶妻成家,這事兒也不怎么知道,少將軍就當我是胡說的……”
“知道了。”
季司硯的聲音淡淡,隨后便神色淡定的往閣樓上走了,表面瞧著沒什么端倪可……
白術站在原地有些茫然,然后瞧著他家少將軍上臺階的動作……
怎么都有些通手通腳了?!
*
很快就到了赴齊國公壽宴的日子,一大早的云嫵還在被窩里頭睡覺呢,榴月在外頭左右踱步顯得緊張極了。
她有些著急的在門口等著,等到了云嫵平日里起來的時辰就迫不及待的敲了兩下房門,隨后便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小姐,今日是赴壽宴的日子,該起來梳洗打扮了……”
榴月火急火燎的快步走到了床榻邊上,窩在涼被里頭的云嫵這才慢悠悠的露出了小腦袋。
“還早呢榴月,不必著急……”
云嫵軟糯的聲音聽上去還有些困乏,她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緩緩坐起了身來。
“今日是小姐頭一回參加京城的宴會,定然會見到許多世家公子小姐,斷然不能馬虎。”
榴月說道,她得好好為小姐梳妝打扮也好艷壓群芳呢,但自家小姐未施粉黛卻依舊漂亮得很,梳妝打扮不過錦上添花罷了。
云嫵乖順的坐在妝奩臺前,身后的榴月正在為她梳發髻,她低垂著眼眸不知在想什么,隨后忍不住問道:
“大表哥今日也去赴宴嗎?”
“相府兩位公子都去的,只是奴婢聽說大公子一大早就被傳召入宮了,興許到時侯會晚些過去。”
聽著榴月的話,云嫵有些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隨后不禁想到了昨夜自已突然讓的一場模糊夢境。
夢里有道高大的身影將她牢牢的困住,灼熱的氣息和夢里的行徑都讓她臉紅心跳,男人的力道極大,夢里的她都怕得嗚咽哭泣了起來。
身形似乎有些像季司硯……不,應當不是他。
云嫵這樣想著,很快就摒棄了腦海中的猜想,只當這只是讓的一個奇奇怪怪的夢罷了。
畢竟世間身形相似的人多不其數,那位大表哥又是如此的冷峻寡,況且——
云嫵忽的覺得臉頰有些熱得慌,況且夢里那人的行徑實在、實在是……總之斷然不可能是那位少將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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