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嫵顯然是低估了蕭司硯,她先前有些懼怕他就是因為他素日里沉默寡,瞧著就是個悶葫蘆,生得又十分高大有氣勢。
沒想到這個悶葫蘆竟這般的……她想著早知道就在沖動之下讓決定了。
但在騎射大會后山廂房并不算安全,她被親得暈乎乎的小,好像感覺到蕭司硯抱著她進了馬車。
直到哭的顫顫巍巍的時侯,他還是不肯將她放開……
一覺睡了也不知多少個時辰,云嫵醒來的時侯都已經是第二日了,入目便是熟悉的床榻帷幔還有內寢裝飾。
正是她在相府住的地方。
“小姐醒啦!”
輕手輕腳走進來的榴月連忙將午膳放到了桌案上,隨后快步往床榻那邊走去。
睡意逐漸退散意識清醒了過來,身子清清爽爽的身上寢衣也換了干凈的,只是盡管睡了很久但還是有些不大舒坦。
云嫵不緊不慢的坐了起來,素凈漂亮的臉上神色還有些懵懵的。
“我怎么回來的……”
“大半夜的時侯大公子——不,是四殿下抱小姐回來的,此處本就偏僻,大半夜的也沒有旁人瞧見。”
榴月輕聲道,隨后不經意的瞧見了云嫵纖細手腕處露出了些許痕跡,一雙眼睛更紅了。
“四殿下怎能如此對小姐呢?昨夜奴婢都要擔心死了,本想進來伺侯小姐沐浴更衣,可四殿下不讓奴婢進去……”
“咳咳……”
云嫵有些窘迫的咳嗽了兩聲,白皙的臉頰變得緋紅,輕咬著粉唇心中對蕭司硯的氣更深了些。
昨夜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醒來一睜開眼罪魁禍首還不在,都跑沒影了……
云嫵忽的想到了昨天騎射大會的事情,她本來是要去見段家夫人和段祁的,突然碰到了蕭司硯的事情,也不知道那之后段祁有沒有在尋她。
“白術說當時已經讓婢女通季小姐回過話了,就說是小姐突感頭暈目眩身子不適就提前回去尋大夫了,段公子那邊也知會過了。”
榴月說道,眸色十分心疼的看著自家小姐,又將午膳端到了床榻邊的矮桌上讓云嫵用些膳食。
“今早有四殿下安排的人看著院子,二公子想來看望都被奴婢打發走了,小姐放心,只是……奴婢如今都有些糊涂了,小姐不是要和段公子相看婚事嗎?”
“從前是不知道,如今知道了,段家并非是好婚事。”
云嫵簡意賅的說道,她兀自嘆了一口氣,榴月雖然不清楚緣由但卻無條件聽從自家小姐的話。
“總之昨夜之事確實是意外,但我若是將蕭司硯給忽悠好了,就是皇子正妃,咱們日后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
云嫵這樣說著感覺自已好像又有了斗志,拿起雞腿狠狠啃了一口嚼著補充l力。
榴月坐在云嫵身邊有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后問道:
“可是……四殿下瞧著似乎比段公子聰慧,當真也能忽悠嗎?”
“放心吧榴月,我先前在他面前使的那些小計策他也不曾察覺,瞧著呆頭呆腦,是個好忽悠的。”
云嫵吃著雞腿口齒有些模糊的說道,榴月聽了不由得露出了崇拜的目光。
“小姐好厲害啊!”
云嫵一開始還有些擔憂的心也逐漸消散了,想到了自已先前在蕭司硯面前“從無敗績”的經歷,她不由得放下了心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