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府的書房,火盆里的炭火噼里啪啦作響,整個屋子都是暖烘烘的。
江歲歡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著湯婆子昏昏欲睡,治療那么多傷者太耗費精力,她需要休息片刻才能恢復精神。
顧錦站在旁邊和綠衣小聲交談,江昱則觀察著桌案上的沙漏,準備到時間叫張若若起床。
在這安靜的氛圍中,延虛道長跪在地上沒有任何動靜,仿佛死了一樣,他身上的血一滴滴落了下來,將身下的地毯染紅了一片。
忽然,有人敲響了書房的門,主子,屬下將張掌柜帶來了。
江歲歡刷地一下睜開眼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雙眸清亮地喊了一聲,進來。
其他人也一下子來了精神,紛紛將目光聚集在書房的門上,就連延虛道長也不例外,他眼中充滿了期待和渴望,好像燃起了一團火。
房門被緩緩推開,六麓帶著張掌柜走了進來,然后很有眼力見地走到了一邊。
張掌柜在眾人灼灼的目光下往前走了幾步,向來佛系的他難得感到了緊張,局促地跟眾人打了聲招呼,又搓了搓手看向顧錦和江歲歡。
江歲歡清了清嗓子,說道:張掌柜,我之前從你那里得來了一只金紅王八,你可還記得
張掌柜連連點頭,記得記得。
當時你跟我說過,你有兩只金紅王八,其中一只給了我,另一只留著當珍寶閣的鎮館之寶。江歲歡抱著湯婆子,笑瞇瞇地說道:金紅王八這等世間罕見的稀罕物,你居然有兩只,當真是不得了。
我也是機緣巧合下收來的。張掌柜已經和六麓通過氣了,一本正經地說道:一年前,有個人來到珍寶閣想要當家傳的玉鐲子,我見那玉鐲子成色一般就想將他趕走,可他突然跪了下來,說自己家里出了事急需銀子,不管能當多少銀子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