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意揚了下頭。
陸瑾年從副駕儲物柜里翻出煙,點著一支,隨手打開了車窗。
夜風清涼,指尖的煙頭忽明忽暗。
陸瑾年臉色晦暗。
腦海里全都是酒吧里桑晚拉著許一一走的頭都不回的決然。
和警察那句,她說她不認識你!
"哥你去哪"
超跑開回酒吧,陸瑾年從停車場開出自己的車,一腳油門呼嘯而去。
陸知意急切的喚聲淹沒在風里。
陸瑾年去了桑晚住過的那家酒店。
已是深夜,前臺和經理解釋的嘴巴都要冒煙了。
那間房在桑晚退房后住過好幾撥客人,也打掃過好幾撥了。
別說陸瑾年了,就是警察來,也不可能查出桑晚的任何蛛絲馬跡。
可陸瑾年不信。
無奈之下,經理硬著頭皮給房間的客人升了頂樓的夜景房,點頭哈腰的把人請上樓,又把陸瑾年請了過去。
十多平米的經濟間,還沒有陸家別墅里的衛生間大。
大床亂糟糟的。
桌上還有沒吃完的泡面。
不用進去都知道不可能找出桑晚的去向,陸瑾年立在房間門口,眸光陰沉駭人。
走出酒店,陸瑾年給楊嚴打電話,"查到那個野男人了嗎……那查一下,她現在人在哪里"
陸瑾年立在奔馳車門前一根接著一根抽煙的同一時間。
小閣樓的屋頂上,桑晚和許一一正躺在藤椅里看星星。
"那王八蛋可是為了你出手的,你不去,真沒事吧"
"能有什么事……是我讓他動手的嗎再說我是他前妻,又不是他媽,誰愛去誰去!"
"早這么有骨氣該多好!"
"……我還沒說你呢,第一次約會,怎么就去酒吧那種地方了你膽兒是真大啊!!!"
"我哪知道啊他說去坐坐,聽聽歌喝杯飲料,我以為是那種安安靜靜的清吧呢……"
越說越氣,許一一氣呼呼的坐起身,"我昨天去交材料的時候,系主任拉著我好一頓介紹,就差按頭結婚了……那可是攥著我職稱評級的系主任,別說對方是個人,就是條狗我也得去好嗎……還說什么年輕有為,儀表堂堂,我呸!"
想到趙成剛那些隱晦的打探。
還有他看到桑晚時亮起的猥瑣眼神。
許一一頓覺自己心底那些不可說的美好濾鏡全都破碎了,"我是想找個高冷帥氣的衣冠禽獸,不是真的想找個禽獸啊!!!啊……"
哀嚎被桑晚捂住嘴,戛然而止。
許一一了然的點頭。
桑晚松開手,重新躺回藤椅。
就聽許一一問道:"你相信真愛嗎"
桑晚:……
"算了,我還是換個問法吧……"
似是自己也覺得問的有點幼稚,許一一改口,"經歷了一段失敗的婚姻后,你還相信這世上會有真摯的愛情和幸福的婚姻嗎"
桑晚靜靜的看著頭頂漆黑的夜空。
云層不厚,像是一層朦朧的薄紗輕輕飄過。
薄紗里,星星一閃一閃,發出細碎的光芒。
下意識想說不信了。
她已經吃夠愛情的苦了。
可腦海中閃過一雙身影,美好雋永。
桑晚回頭看向許一一,"你還記得明教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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