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問題,問的人后悔,被問的人失落。
林柏亭扶額。
抱歉,是我失,不提這個了,文繡還在會場,不要讓她久等了。
會場里的文繡喝了酒,臉色發紅,見到謝時暖絮絮叨叨說了好些話,謝時暖一一聽著,又和碧璽公館的經理核對送客流程,忙碌的間隙,她四下尋找,沒看見沈牧野也沒看見陸淮南,那幾個和他們一起的女人倒是在,她們身邊又圍上了兩個新男人。
謝時暖借著送人繞到她們身旁,聽了兩句。
每次都這樣,賣慘裝柔弱,哭著喊著讓野哥送她回家,我說讓淮南送她都不讓,煩死了!
原來是去送人了。
謝時暖意興闌珊地轉了回來,文繡瞧她笑:沈太太是累了吧,我們等會兒直接回康復中心,你不用送,早點回去休息,周末等我電話,咱們吃頓慶功宴。
謝時暖嗯道:那我去換衣服。
文繡推著她往前送。
換完衣服讓林醫生送你回去,太晚了,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謝時暖原本的設想是隨便蹭一輛車,再不濟坐公交,話到嘴邊又覺得矯情,便轉身進了后臺。
曲終人散,后臺也安靜下來,保潔推著車慢悠悠的整理,偶有一兩個服務生跑過,看見她點頭示意,她隨意應著,提著裙子走得飛快。
滿腹委屈的孟錦云一定會向沈牧野訴苦吧,頂著那張被她打腫的臉,還有孫恒的親眼所見,她的苦可以訴的理直氣壯,肝腸寸斷。
明明已經勝利了,孟錦云也偃旗息鼓了,甚至孫恒都跳出來阻止了,謝時暖知道,這次的一巴掌,是她得理不饒人了。
從引著孟錦云去后院對峙開始,她就已經過了頭,失了分寸。
她從不會這樣行事,激情上頭的原因有很多,對孟錦云的討厭和氣憤并不是最主要的。
謝時暖推開204的門,那復古的惡心再次撞進眼里,她的心極速地抽動了一下。
沒事,不是那間204,謝時暖,不要害怕,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回家了。
她深呼吸,往前邁了一步,下一秒,胳膊被人拽住,她直接被扯了進去。
男人力氣很大,身手很好,抱人、關門,行云流水。
謝時暖兜頭撞進那淡淡冷杉味的懷抱,一時怔住。
沈牧野,你不是……唔!
沈牧野單手抄起她的一雙手腕壓過頭頂,摁在那繪滿繁復玫瑰花紋的墻紙上,逼得她不得不挺身相迎,男人趁機吻下,劈頭蓋臉,全心全意。
他著急的很,絲毫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甚至也不給她呼吸的機會。
謝時暖的嗚咽淹沒在水聲里。
滾燙的身體牢牢與她的身體貼合,令她動彈不得,他壞心,腿不老實,手也不老實,弄得她眼淚都要掉出來。
密密麻麻的吻直到她溢出哭聲了才堪堪停下。
沈牧野喘著粗氣,啞著嗓子:穿成這樣是要討好誰?
謝時暖腿軟,但被男人壓著又軟不下去,只能軟綿綿扶在他身上,由著欺負。
她吸鼻子,嗔道:你嘛!
沈牧野更啞了,他廝磨著她的耳垂:大嫂輕易不求人,求起人來果真好看,我上癮了,怎么辦?
謝時暖忍耐著那一陣陣酥麻感,哼道:不知道!
話音未落,沈牧野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別……沈……你……她吸了口氣,大混蛋!
恩,我是大渾蛋,你是小壞蛋。他的鼻息溫熱,拂過她的鬢角,小壞蛋,痛打落水狗玩得高興嗎?
什么落水……你說孟錦云……唔……
高不高興?
謝時暖胸脯一起一伏,沒有嘴硬:高興。
沈牧野吻了一下她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