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暖拿警惕的眼神瞟他,小刀子嗖嗖的。
那是接吻的場合嗎?
不是嗎?
當然不是了!全是人還是全是知道你是誰的人!
所以呢?
沈牧野摘下領帶放進口袋,好整以暇地看她,嗯,他們知道,那和我們接吻有什么關系?
謝時暖瞪大眼:沈牧野,你不要忘了,這有多危險,我們……
她忽然頓住,沈牧野接著道:我們怎么?
哦,她忘了,他們的關系已經被曝光,以后都不用再隱藏,可以堂堂正正做人了,但顯然,她以為的光明正大和沈牧野以為的光明正大有著不小的差距。
沈牧野指頭撐在額邊,一眉挑起:謝時暖,盡快習慣一下,我不保證以后會不會在更可怕的地方親你。
謝時暖立刻捂住嘴,聲音從指縫里透出。
還能比這里可怕嗎?
或許拉你去董事會,當著所有股東……
謝時暖抱住頭:救命!我不要!!!
不要扣工資。
人有軟肋就會被拿捏,謝時暖恨聲道:黑心資本家!
換個詞,我都聽膩了,你的字典里總共就三個罵人的詞,語文老師怎么教的?
我的語文老師怎么也不會料到她的學生會遇見你這么惡劣的人。謝時暖悶聲,這幾年你沒有再和人賽過車,隔著半個地球,你又沒車,當心輸了。
沈牧野瞧她縮成一團,炸毛的兔子似的,瞧得心癢,他伸手過去揉了一把她的腦袋,換來她更兇狠的眼刀
謝秘書,你老板我不會輸,你有空還是期待一下那尊水月觀音像好了,我記得挺漂亮,上過不少美術課本。
謝時暖打掉他的手。
琵琶還有用,觀音像有什么用呢,我又不拜佛,你是不是不算計小阿爾比先生不舒服。
還真不是。沈牧野笑道,謝秘書,什么都要老板給你答案,你這個秘書很快就要當到頭了,自己回去思考。
之后的幾天,謝時暖一直在思考。
她搜索了阿爾比家的水月觀音,果真是一件相當了的藝術品,是宋代的一位木雕大師唯一現世的真品,阿爾比家族每五年辦一次展覽,這尊水月觀音的人氣是藏品里的前三。
但……除非沈牧野突然有了愛國商人的覺悟,致力于收回流散海外的國寶,不然她實在想不出除了刁難小阿爾比,這尊觀音還有什么用。
與她不同,沈牧野這幾天過得瀟灑,過得從容。
上午給她當滑雪教練,下午則敦促她在初級雪道上折騰,一個負責當菜鳥,一個負責虐菜鳥。
拜男人的無情和黑心所致,謝時暖的滑雪技術有了顯著提升,勉勉強強能感受到風馳電掣的快樂了。
幾天下來,謝時暖恍惚覺得他們真的只是來度假,雪山看久了,萬物變得虛無,人也變得專注,只有停下來,拿起手機收到沈清湘的問候時,她才會猛地想起,不久前的一天,她死里逃生。
手機里的訊息意外的少,連最八卦的三弟妹都只有簡單的問候,沒有顯露出一點她應有的好奇心。
想必是沈德昌或者是薛南燕有交代。
距離綁架案發生,她和沈牧野關系曝光到現在,這兩個人竟是沒有一個來聯系她,沈德昌不聯系也就罷了,薛南燕也異常地沉得住氣。
謝時暖沉不住氣,她捧著水果盤推開了書房的門。
沈牧野只有在晚間才會回歸總裁身份,扎在書房里一直工作到深夜,一會兒電話會議一會兒視頻會議。
謝時暖一直等到門里安靜才進門,沈牧野穿著睡袍懶洋洋倚在老板椅上手里把玩著一支木簪,是從她頭上順走的。
昨晚,沈牧野就是用這根木簪叫她幾乎發瘋,再次見到,勾畫皮膚的癢感又似有若無地浮現出來。
她只得別開眼:阿野,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吃點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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