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參觀他們家館藏時見過一次,很漂亮。
那假如有一個人要把這東西送你,你會用它來做什么呢?
老史正要答,瞬間反應過來,恍然道:哦,我說為什么阿爾比家那么多好東西,沈總就盯上這個了,我還以為是他要收回文物捐博物館呢。他擠眉弄眼,原來是要送謝小姐!
謝小姐不想他的八卦能力不比三弟妹弱,忙辟謠:誰、誰說要送我了,你不要瞎猜!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老史想了想道:擺在家里供著。
沒了?
觀音不供著還能怎樣?也不對,擺在家里供著的都是小觀音,沒那么大的,那玩意一人多高呢,忒大。老史摸摸下巴,這東西除了用來收藏就只能捐給博物館了吧,還能做什么,擺回廟里?
老史沒給出有效的回答,謝時暖頗泄氣。
彼時,沈牧野和總裁已經走進了酒店的會議室,她低下頭不再和老史閑話。
匯報了一個小時后,總裁道:沈總,您要的車已經送到了,時間緊急,都是原裝沒改動過,未必符合您的需求。
能用就行,小阿爾比的車技用不著改裝。沈牧野雙手交叉放在腿上,m國分公司送的車到了嗎?
也到了,一模一樣的型號,四年前給您送車的那位行政部的詹姆士先生挑的,他三年前升了總監,現在是詹姆士總監,按照您的吩咐,我讓他親自押車過來,待會兒您要見見嗎?
沈牧野道:不用,讓他好好休息,明天再見。
匯報結束,謝時暖將總裁送出門,回過頭,沈牧野雙手插袋站在后面,帶著一抹神秘的笑。
那位詹姆士是當年害你的人嗎?
沈牧野搖頭:不全是,他負責執行,真正的主使不是他。
所以……你讓他挑車是為了告訴他背后的主使你又要賽車了,讓他抓緊時機再害你一次?
謝時暖皺眉,害過你都能升總監,那位主使肯定不是小角色,未必只有這一個手下,你這樣冒險引他出手,有把握嗎?
我什么時候做過沒把握的事?
沈牧野要敲她腦袋,被謝時暖躲開。
她眉毛豎起:沈牧野,沈總,你不能什么都瞞著我,光讓我去暢想美好未來吧!
為什么不能?沈牧野道,目前的事與你沒關系,都是沈家自己的事,包括這場車禍。
和我沒關系?于公我是你的秘書,于私……于私……
謝時暖結巴起來,沈牧野臉一沉道:不許說嫂子。
謝時暖只得心一橫:于私,我是你女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沈牧野,你不讓我跑,又不肯讓我跟,到底想怎樣嘛!
沈牧野強行攬過她道:我只想你在旁邊看著,看著我怎樣把那場讓我們陰差陽錯的車禍扳回來,我要一切都回到原來的位置。
一切其實回不到原來,時間流逝,人也變化,但沈牧野偏要勉強。
你把這場比賽鬧得這樣大,除了想要用海外公司和合作伙伴倒逼總部的股東,還因為這個原因?
沈牧野揚眉:沒錯,除了給你看,也要給所有人看,我沈牧野失去的,哪怕是一場賭局,我都會親手拿回來。
他不激動,但擲地有聲。
那場車禍,那句分手,遠比謝時暖以為的更傷人,就如同她有陰影一樣,沈牧野恐怕也有,甚至,不比她輕。
謝時暖瞧著這張勢在必得的臉,忽地柔聲:兩軍對陣,氣勢拉滿的那一方往往能占得先機,這種囂張的做派只有我家阿野才有。
她伸臂攬住他的脖子。
讓我陪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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