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史道,還有個他雇來的小孩,做手腳的是那個未成年男孩,想得很好,死了傷了都是那個男孩背鍋。
既然他沒有親自動手,你們又憑什么捉他呢?
做這種事誰都不可能親自動手,都是轉幾道手把牽扯轉移干凈,沈總一早就想到了,所以……老史眨眼,只能引他到物證前,人贓并獲。
物證……謝時暖思忖道,那輛紅車?
是啊,只要他碰過,就跑不脫。
謝時暖恍然大悟,她猜出沈牧野要用兩臺紅車套路詹姆士,沒想到沈牧野不止要金蟬脫殼還要抓人現行,怪不得讓他識破套路,不識破,他就不會驚慌失措去確認,又怎么掉坑呢?
謝時暖笑道:原來在賽道上玩那么多花樣刁難小阿爾比是為了迷惑詹姆士啊。
老史搖頭:可沈總沒說要迷惑詹姆士。
明明可以直接贏,非要波折幾次,怎么會只是為了逗我玩呢。謝時暖道,肯定有更深的目的。
話音未落,腦袋上就挨了一記。
沈牧野屈指敲她:你想多了,沒有更深的目的。
謝時暖捂著腦袋,道:我理解的。
你不理解。
沈牧野冷著臉看她,謝時暖只著一件米色毛衣裙,冰湖邊上站得久了,冷風已經吹紅了她的鼻頭,她還渾然不覺。
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不該聰明的時候亂聰明,去車上待著!
沈牧野的脾氣愈發古怪了,謝時暖吸著鼻子上了車,車中暖氣驅散了身上的寒意,她放松的坐在副駕,猛然意識到,沈牧野如果沒別的目的,那潛臺詞不就是……使勁渾身解數純粹是為了讓她開心?
怪不得夸他厲害都不行。
她抿唇,片刻后,溢出一聲笑。
不多時,沈牧野也上了車,車子再次發動。
阿爾比家包了附近的一棟藝術展館,除了用來停車還用來宴客,畢竟賽車的根本目的并非賽車,圈子里的人難得到得這么齊,要交流的必然是更重要的事情。
大家都未穿禮服,宴會便是純粹的晚宴,氣氛松弛,吃為主,談生意為輔。
c國本地沒有太多特色食物,阿爾比家便從f國請來廚師團隊操刀,很有兩把刷子,謝時暖胃口大開吃得高興,將秘書的工作也統統丟給了分公司總裁和老史。
與賽場上不同,為了大佬們的私隱,這個晚宴不允許任何拍攝。
謝時暖喝了口湯,心道,就算沒得拍又怎樣,這么多人身份跨度又大,人人都長了嘴,詹姆士再被抓了,國內想必很快就會知道了。
……
沈延清是知道的最快的那個。
自詹姆士的電話斷掉后,他不敢再回撥,聯系詹姆士的手機是假手機隨時可以拋掉,只要不被抓住倒也不會如何。
他高聲叫來秘書,燙手一樣將手機丟給他。
處理掉。他冷聲,去打聽打聽v鎮的情況。
秘書接過手機,看都不看摁了關機。
副總,不用打聽。他勉強扯動嘴角,在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