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謝我來說人話,目前的情況就是,沈老爺子呢被沈四公子軟禁了,為了逼他站定他,沈四公子給沈老爺子注射了藥物,直接脅迫。
謝時暖驚訝的捂住嘴:他,他怎么能……
沒什么不能,我爸是極度利己的男人,為了自己,深愛過的女人、辛苦教養的兒子都能說拋就拋,那他也必須面對,和他一模一樣的孩子這么對他。
沈牧野眸色冷淡,隱隱帶著些恨意,謝時暖對沈德昌的了解大都是沈敘白的只片語,以及婚后的所見所聞。
在沈德昌這一輩的豪門當家人里,他的風評其實算是最好的,都說他風流不下流,對每個女人都做到了有始有終,也說他會培養孩子,兒女們不說各個成材至少沒有廢物。
但顯然,在沈家兒女眼里并非如此。
謝時暖聽出了這些話背后的一絲端倪,她外頭眨眼:阿野,你在替敘白抱不平嗎?
陸淮南半口酒差點噴出,沈敘白這個名字一度是沈牧野的禁忌,誰提誰死,那么尊敬的好哥哥搶走女友,不論為什么,放誰頭上都是一輩子的傷口,更別說沈牧野這種男人。
當然小謝也一度是禁忌,沈牧野把人牢牢控制在身邊,誰也不能碰誰也不能提,但誰也不能惹。
現在,小謝親自提了,陸淮南把半口酒咽下,眼神到處亂瞟。
沈牧野的臉色果然一變,變得不大好看,但小謝沒有見好就收,她繼續。
我聽敘白說過,他閃婚對抗父親,即是為蘇蘭也是為自己,還說是你父親害死的蘇蘭,阿野,蘇蘭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
陸淮南只覺包廂里的溫度驟然下降,沈牧野捏酒杯的手指都有些發白,他沒忍住,顫聲道:要不,你們聊,我去個抽根煙。
沈牧野的嗯,低沉帶著怒氣。
陸淮南聽罷立刻跳起閃電沖出,半秒不耽擱。
門一關,沈牧野就放下酒杯。
謝時暖!
謝時暖眉毛一挑,不示弱。沈牧野!
我沒在替他抱不平。沈牧野下頜線緊繃,我只是陳述事實。
哦,那我也是陳述我看到的事實,你干嘛生氣?
謝時暖望住他,你知道的,我和敘白沒關系只是合約,他沒對不起你,那就還是你最喜歡的大哥,你會替他不平,這有什么問題,有什么好否認的?
沈牧野眸光陰鷙,駭人極了。
你們沒關系,那也不代表他對得起我,謝時暖,你才見過幾個男人,知道什么?
謝時暖鼓起臉,十分不服氣。
我不知道別的男人但我知道你,恨他,你會不開心,會否認那些美好的過往,我不想你這樣。她吸氣,阿野,要不,我們打個賭。
什么賭?
敘白之所以隱藏股份,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你。
沈牧野冷笑一聲:你對他可真有信心。
我是對你們多年兄弟的情誼有信心,沈牧野,賭不賭?
謝時暖前所未有的認真,仿佛在做什么極為重要的事情,無聊愚蠢。
沈牧野在幾個呼吸后,輕哧:什么不學,學人賭博。
這不是賭博,這是賭。她按住沈牧野的手,快點!
賭注是什么?沒有吸引力我不干。
謝時暖氣道:你不能不能不這么斤斤計較。
可以。沈牧野將手一反捏住她的手,但對你,不行,我就是錙銖必較。
那你要什么?
沈牧野想也不想道:如果你贏了,我們結婚,如果你輸了,我們訂婚。
男人說的極快,謝時暖點著頭,一句好差點就脫口而出,還好,最后一秒她及時剎住。
真是見了鬼了,沈牧野自從賽車后就對結婚有了詭異的興趣,隨便一句話都能扯到這上頭來。
謝時暖不知是先喜還是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