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滿滿的一句話,仿佛剛才的所見全是謝時暖的錯覺。
她呆呆道:我也很高興見到你。
噗,時暖姐,該用英文講。
謝時暖啊了一聲才反應過來,緊張的心情被驅散了大半。
你真是絕了,這么危險的情況,還有心情開玩笑。
劉斯年俯身笑道:越是危險越要淡定,放心,一切有我呢。
謝時暖正要調侃兩句,一抬首,鼻尖擦過他的臉頰,她登時愣了,這個距離,這個姿勢,實在相當的不妙。
她紅了臉,急忙將手收回:抱歉,我剛剛還以為你要掉下去了……
我知道,我很感動。劉斯年的姿勢沒變,手掌仍撐在她腦后,籠罩出一方天地,時暖姐,如果我真的掉下去,你就會跟我一起掉下去,算不算殉情?
他笑得燦爛:你說,我們當著沈總的面殉情,他會不會氣死。
斯年!
打擾了,各位找什么?
謝時暖的聲音和屋內的聲音同時響起,下一秒,兩人一齊回頭。
沈牧野曲指,敲了敲開著的房門:方便告訴我嗎?
一屋子人什么也沒找到正準備離開,聞聲,齊齊回頭,關閉的門不知道什么時候再次打開,門外,站滿了人。
最靠前的那個男人陰郁地看著他們,渾身戾氣。
服務生和領頭大哥對視一眼,率先上前,對著一旁的陸淮南頷首:陸總,這位客人,我們是接到了舉報,說是這個包廂的客人藏有非法藥物,所以過來看看。
陸淮南嗤笑:你們恨不得連地毯都翻上兩遍,客人在哪?他又看向后頭一伙人,高矮胖瘦七八個,都穿著保安制服。
雖說我不大管這里,但我記得,這里招保安有嚴格的外貌要求,首要一條,樣貌端正、身高180至185之間,高了矮了都不行,各位,你們是哪里來的無業游民,敢冒充我的保安?
……
心知瞞不過,領頭的男人冷哼一聲,道,廢話真多,兄弟們,上!
說著,一伙人抄起手里的電棍就叫嚷著沖了上來,屋內頓時亂成一片。
聽在謝時暖耳朵里便是沈牧野和人打群架了!
她立刻慌了:阿野!
阿野當然沒有回應,她干脆轉身預備從窗口翻回去,可那條手臂橫在眼前就是不動彈。
斯年,阿……沈牧野來了,我們有幫手了,可以不用躲在這里了。
謝時暖急切的握住他的手臂,如果不是這地方實在危險,劉斯年毫不懷疑她會推開他頭也不回的去找沈牧野。
不急,里頭太亂,你現在翻進去不是讓沈牧野分心嘛,他既然敢和他們硬來,一定有把握,很快就結束。他移開那條手臂,等一下我和你一起進去。
謝時暖抿唇,還是聽話了,只是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那窗口,耳朵也豎起。
她看窗口,劉斯年就看她,將她滿臉的擔心盡收眼底。
上次,他聽曹虎說過她的傷情,但不大信,一幫子黑道混混再怎么收著力,大概率也過頭了,他做了點小懲罰,但不解氣。
今天一看,曹虎居然沒騙他,她的狀態一點也不像受過傷,面上沒有青紫,手腳也沒有淤痕,可見沈牧野把她照顧得不錯,沒白出一趟國。
時暖姐,你現在與其擔心沈牧野會不會受傷,不如想想,當他看到我們一起出現,會有什么感想。
謝時暖一愣,道:我會和他解釋,我們又沒干什么,你就是來幫忙的。
他會信嗎?
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