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柏亭,耽誤你了,你快去上班吧,我先走了。
她說完便要走,卻被林柏亭一把拉住。
你要去哪里找廖阿姨,我陪你,沈牧野不到,我不放心。
可……你下午沒有工作嗎?
下午是值班和一個行政會議,可以請假。他語速快,生怕她拒絕,我們就算只做朋友,也沒有朋友出事,我置之不理的道理,你稍等一下。
謝時暖沒來得及再拒絕,林柏亭已經撥出號碼請假。
三兩句話,干脆利落。
假已經請好了,我們先去哪里找?胭脂巷嗎?
既然沈牧野已經派人過去,胭脂巷就靠后,我們先去我爸公司附近看看,就是現在的天然大道。
謝駿做謝總時,經常加班,廖紅娟心疼丈夫,時不時會帶著謝時暖過去送飯,且廖紅娟工作的報社距離那里也就幾步路的距離,除卻家,她那些年一多半時間是在這里度過。
小時候,謝時暖聽過謝駿的朋友調侃兩人,說夫妻攜手其利斷金,何不將嫂子拉進公司一并做事。
謝駿就笑,說阿娟不肯。
廖紅娟確實不肯,她學歷不高,能進報社是機緣巧合,即便做的是校對排版,她也很珍惜,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做識文斷字的記者。
謝時暖在車上不斷向路旁張望,這些年城市變化大,原本的報社成了馬路,原本的建筑公司也已經拆除重建,一點痕跡都沒有。
車子停穩,謝時暖望著陌生的高樓,寬闊的街道,不覺好笑。
五年前,活蹦亂跳的廖紅娟都沒有流露過對這里的懷念,五年后,她還會不惜一切故地重游嗎?
林柏亭陪她走了半條街,抬眼便見一棟圍起來的建筑。
呵,這里居然又要拆了。他道,那就是你父親公司的所在地吧。
謝時暖望著已經搭起的腳手架,嘆道:對,上回來這里,那棟樓已經被清空了,說是要改成購物中心,看來終于要動工了,算了,柏亭,我覺得我媽應該不在這里。
林柏亭也贊同。
從療養院到這里,實在不算近,而且這里變化太大,伯母也知道,未必還會來。
謝時暖剛點頭,手機就震起來。
她心慌看也不看的接起。
阿野你找到了?
電話那頭一瞬吸氣,片刻后,他笑道:我不是阿野。
劉斯年?!
他父親害了你父親你居然還叫他阿野,時暖姐,你原諒的比我想象的還要快。
謝時暖不虞道:這關你什么事?
這么不客氣……看來沈牧野對你的洗腦很徹底。
呵,到底是洗腦還是真相,劉斯年,不說別的,就說你對我媽干的事,你覺得我還要對你客氣?
謝時暖冷笑,我沒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門,劉斯年,不管你爸有多恨我爸,他人已經被害死,上一輩的事上一輩了,你們就算不滿足,父死子繼,要針對也該針對我,我媽是無辜的!
她無辜?
劉斯年森然道,謝時暖,謝家也許有人無辜,但絕對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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