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劉心玫驟然沉聲。
我的意思很明白,爸就在這里,你可以用各種辦法讓爸立遺囑,不論是房子還是股份,亦或者是整個道森集團,有了他的遺囑,你就能名正順的接手,那兩個不成器的妹妹立刻出局。
劉斯年抬頭望著她,溫和淡定的給她勾畫藍圖。
都歸我,那你不是也出局了?
沒錯,我出局,野種嘛,本來也不夠格染指你們劉家的產業,爸不過把我當一個高級經理用罷了,我很有自知之明。
那你……折騰這么半天又是纏沈家長媳又是跟沈牧野斗法,跑來跑去的,圖什么?
劉斯年噗嗤笑了。
圖我是個戀愛腦啊。他眸子里盈滿光,我愛謝時暖,要得到她的心,為此不惜代價。
莫說劉心玫,就是謝時暖,聽多了他或真或假的表白也不由不適,大約是不需要再遮掩,他的表白來的愈發直接。
你當我三歲小孩?劉心玫咧嘴,爸給你介紹那么多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你看不上,去追一個寡婦?
寡婦人美心善有韻味,我就愛這一口。大姐,你站在這里應該不想聽我的戀愛經,我說的事你愿不愿意,給一句準話。
劉心玫抿了抿唇,攏了攏發,墨跡了一會兒道:愿意是愿意,但我不信你這么無私,我要先見過爸再說。
見他可以,但大姐,我不做善事,你見他就得完成我的要求,讓他立遺囑。
劉斯年霍然起身,笑容淡了。
如果我不做呢?
不做就不能走,劉家老宅不是你家隔壁的公園,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劉心玫詫異:限制人身自由,你敢!
呦,真文雅,應該說,如果你做事,我就放你走,你不做事,我就把你和爸一起關起來。
謝時暖聽得大氣也不敢出,劉斯年居然就這么把威脅擺在明面上,就算是個傻子都該知道不妙,她要是劉心玫一定轉身就走,等十拿九穩了再回來。
可這樣,劉斯年的計劃不就泡湯了?
當然,也不是完全不講情面,我給你機會,要么不要見爸,怎么來的就怎么回去,要么,上樓,做事。
劉心玫徹底震驚了。
你……你說真的?
劉斯年攤手:對,但我說了,我不是好人,你的選擇就這么一次,如果你走了,遺囑從此不會再有你半個字,我會邀請你剩下的六個妹妹,總有一個有志氣,如果大家都那么慫,那就是天意,老劉家的產業只能由我接收了。
謝時暖不由握住了二樓的欄桿,其實她已經露了身形,這些人只要有一個注意力往上就能瞧見她,但沒有一個。
尤其是劉心玫,她面皮緊繃,咬牙切齒,沉默了好一陣才開口:我不上你的當,我這就走!
聽語氣很堅決。
謝時暖松了口氣,到底還沒傻到那個份上,什么遺囑哪有命重要。
劉斯年仿佛聽到了她的心聲似的,極速的往上撇了一眼,女人拍著胸口,如釋重負。
他不免要笑,可此情此景,不太合適,只能壓著。
他做了個極為紳士的請的姿勢。
好走,不送。
劉心玫扭頭便走,高跟鞋在地磚上踩出果斷的響聲。
謝時暖隨著她的腳步聲放松下來,目送她走到門口,懸著的心也即將放下。
然后,她停了。
明明門外就是明媚的晨光,但她轉回身,面向陰郁的別墅。
謝時暖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劉心玫道: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