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雯雯看著她的樣子:你的病已經治不了了,太晚了,但我老師能讓你多活兩年,也能讓你減輕一點痛苦。
劉寡婦聽到這話,伸手想要去抓高雯雯,卻因為自己的病,手垂了下來:我早就不想活了,我就是想要少一點痛苦。
她看著高雯雯,不知是不是因為在高雯雯眼中并沒有看到輕蔑和嫌棄,所以才緩緩開口:我也是好人家的女人。我男人是被這個村子的人逼死的。后來我男人死了,他們就對我用強。我后來得了這個病,就想要傳給這個村子的男人。他們都該死。我就是故意要傳染給他們的。
她說得很得意,可說得每一個字都咬牙切齒。
最開始,那群男人來找她,她是不愿意的。
可后來,她得病之后,這些男人來找她,她都是心甘情愿的。她甚至開始用各種手段去勾引這些男人了。
到如今,那些男人都知道她有臟病了,居然還來。
這些男人就是活該。
高雯雯輕聲地與她說:劉姐,等我老師給你抓藥之后,好一些就離開這里,找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生活。你活著是為了自己而活,讓自己幸福開心。報復帶來的不是痛快,而是玉石俱焚。
劉寡婦看著高雯雯,輕聲問她:你長得這么漂亮靠近我不怕我傳染嗎?這個村子的那些女人啊,她們覺得和我呼吸同一片空氣都會傳染。你怎么不怕啊?
高雯雯滿目的憐憫,認真地看著她:我知道這個病怎么傳染。
她深吸了一口對她說:劉姐,如果一開始墮落不是你自愿,那么你就不臟。臟的是人心和那些人。如果你是主動墮落,我會看不起你!
劉寡婦滿目的痛苦,她捂著臉,輕聲地說:這個村子的人都是惡魔,我想要他們死。我的女兒就是他們見死不救死的,我的男人也是因為他們死的,我恨,我好恨。
這一刻,她卸下了防備,痛苦不已。
高雯雯是經歷過這個病的痛苦的,所以她并不催促劉寡婦說出那個茍老頭的死因,只是等著她發泄。
等劉寡婦哭了會兒,她抬頭看著高雯雯說:那個茍老頭在吃孫大夫的藥吧。他吃了一段時間的藥,身上的菜花已經好多了。他就覺得自己好了。那天他是來找過我,但又怕我這病又傳染給他。他就去找他兒媳婦了。
高雯雯聽到這話,詫異地問道:兒媳婦?
那茍老頭見到女人就邁不開腿。以前總愛往我這里跑是因為我不要錢。茍老太管得緊,知道他喜歡偷腥早就不肯給錢了。所以他沒錢找女人,只能睡不要錢的。他說茍老太怕他把病傳染給她,早就不讓他碰了,他就想要去找他兒媳婦。至于后來怎么死了,你們想辦法問問她們兒媳婦就可以了。不是被兒媳婦娘家打死的,就是被兒媳婦藥死的,就那種喪天良的玩意,早就該死了。劉寡婦說得諷刺又嘲弄。
這個村子的齷齪旁人根本不知道。
高雯雯看著她,低嘆了一聲:劉姐,等我老師沒事,你來中醫館,給你的藥不用錢。我還是希望你好好為自己想,為自己而活。
與她說完,高雯雯就走了。
她回了杜鳴車上,與他說:走吧!我們去一趟派出所,我把事情與公安說一下,接下來調查的事就看公安了。
杜鳴讓司機走。
車上,他沉默一下開口:以為這兩年做生意的敏感的直覺,我覺得這戶人家鬧可能是被人攛掇的。正常人家出事,不會想到訛人。但他們直接就來了中醫館,可見是有預謀的,而且還專門用了最惡心的手段,直接把尸體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