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安本來暴跳如雷，聽到長樂突然這么直白的罵的一句，那些到嘴的話瞬間噎在了嗓子眼。

“那個……花二，你……你倒也不用這么罵吧？”

沈淮安看看長樂，又看看坐在椅子上一不發，但眼睛直直的看著長樂的衛承宣，“這……這定安現在好歹也是皇上呢，這么罵不合適吧？”

“科舉馬上開始，圣文皇帝良苦用心想讓他收第一批天子門生，他不在盛都等待科舉，跑來景城也就算了，還想跟著去大齊。”

“怎么的？江山社稷的安穩，天下百姓的太平都沒有他的情緒重要？”

“不罵他罵誰？罵你嗎？”

長樂瞪眼，沈淮安立刻往后退，“你罵了定安，可就不能再罵我了。”

“我想起來我還有事，花二，你好好說說他，你的話他肯定聽的。”

沈淮安說完，再一次腳底抹油跑了。

長樂轉頭瞪衛承宣，衛承宣起身，剛要說話，長樂扔他個白眼，“別說話，我現在聽到你說話就火大。”

衛承宣乖乖閉嘴。

長樂看他這樣，火氣消了一半，“你說的那兩人是不是祖母和圓圓？”

衛承宣點頭。

長樂心說果然是這樣，難怪衛承宣會同意她一起出使大齊。

“為什么要打著使臣團的幌子送他們回大齊？”

“因為他們身份特殊。”衛承宣解釋，“老太太就是大齊太后，圓圓是大齊的小皇帝。”

長樂怔住，她猜到送的人可能是老太太和圓圓，也想到他們的身份應當不簡單，但怎么也沒想到竟然一個是大齊的太后，一個是大齊的小皇帝。

“你以前見過大齊太后嗎？”

衛承宣又點頭。

“所以你早直達老太太的身份，故意讓我收留的他們？”

“我只知道老太太的身份，一開始不知道圓圓的身份，后來查了之后才知曉。”

“他們突然出現在盛都，自然要放在眼皮子底下更放心。”

“正好老太太將你錯認成了她的孫女，圓圓又很黏你，如此順理成章也不會有人懷疑。”

“但我真的只是將他們放在眼皮子底下盯著，并沒有想過利用他們，也沒有想過利用你。”

這點長樂是相信衛承宣的。

如果他真的要利用老太太和圓圓的身份，然后再利用她跟老太太和圓圓親近的關系，早就能拿著老太太和圓圓的性命要挾大齊了，又哪里還需要跟她師父談什么合作。

“我師父跟著大齊使團來盛都，最重要的目的是不是就是來找老太太和圓圓？”

衛承宣點頭。

“我師父見了老太太？”

“嗯。”

“那老太太記起以前的事情了嗎？”

“師父帶來了解藥。”

薛伯伯說過，老太太是中毒，有解藥解了毒，自然就能想起以前的事情。

長樂盯著衛承宣，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