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貴妃用了藥,已經好些了。皇上說,您有心了,讓您先回去準備侍寢。”
太監以為,皇后聽到這話,一定會十分欣喜。
事實上,鳳寧萱沒有一絲喜悅。
這暴君,一定長了張南疆馕一樣的大臉。
侍寢。聽起來像是對她的賞賜。
回到新房,先前還耷拉著臉、不茍笑的掌事嬤嬤,立刻命人備水,伺候娘娘沐浴。
她擠開蓮霜,對著鳳寧萱眉開眼笑。
“娘娘,這么多年,除了皇貴妃,皇上就沒寵幸過別的妃嬪。您可是頭一個呢!”
蓮霜站在一邊,對這嬤嬤頗有微詞。
先前也不見她這樣殷勤伺候。真是拜高踩低。
果然,在宮里,女人的地位都是靠皇上的寵愛,否則尊貴如皇后,也會被怠慢。
掌事嬤嬤說了許多,鳳寧萱都沒有搭理。
她冷漠地吩咐,“都退下,內殿有蓮霜一人伺候即可。”
……
內殿清凈下來后,蓮霜擔憂地詢問。
“娘娘,皇上能來,固然是好事。
“可您這樣做,不是和皇貴妃鬧開了嗎?
“夫人說,我們在宮里得低調,不要樹敵。尤其是皇貴妃……”
“母親也是這般教導薇薔的嗎。”鳳寧萱倏然出聲,嗓音清冷,眼神蘊含凌厲。
她對于這等教養方式,并不茍同。
畢竟師父師娘對她的教誨,都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只活一回,就得痛痛快快,不留遺憾。
其實,母親也是按照鳳家一貫的規矩,去教養自已的兒女。
鳳家望女成鳳,要求苛刻。
家族中的女子,琴棋書畫的各樣造詣上,不能輸給外人。
還得持守賢良美德,在外有好名聲。
薇薔不止一次寫信傾訴,她很羨慕自已,可以隨風自在。她并不想入宮當皇后。
現在想來,若薇薔真的入宮為后,怎么禁得起宮中這些人的搓磨?
蓮霜是鳳府為數不多、知曉鳳寧萱真實身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