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是父親不守信用,二是張廷義的名聲本就不好,尋常世家多避諱,再張廷義正妻才走不過一年,父親就將女兒嫁過去,外頭人不定會說父親巴結攀附權貴,少說也有些閑碎語。”
“再有伯爵府這事一起,父親不僅得一個不守信用,更得一個攀權附貴的名聲,再我與章公子本已兩情相悅,我雖不能決定我親事,可章公子和毅勇伯爵府的該如何想?”
“章公子本是皇帝身邊的人,難免不會將此事說出來,傳到皇帝耳朵里,再有外頭那些風語,到時候父親在皇帝心里的印象,也怕好不到哪里去。”
說著姜稚衣拿帕點淚,淚盈盈道:“女兒也知父親有難處,自從母親走后,女兒便將父親當作唯一依靠,女兒不想讓父親為難,可女兒剛才那番話也全是為了父親著想。”
說著姜稚衣仰頭看向姜榮生:“再有今日伯爵府的和張府的碰到一起,事情總之要撞破,不是兩家的都得罪了?”
“畢竟是父親先提與毅勇伯爵府的親事,總是不好解釋的。”
“當下只有繼續與伯爵府的親事,才能更好保住父親的名聲啊。”
姜榮生一聽姜稚衣這話,倒的確是有些道理,張家雖顯赫勢大,可誰家將好女兒往那火坑里嫁,這名聲傳出去,他往后在官場上總要受些閑碎語。
再有章元衡是皇帝身邊人,這般毀了約,一氣之下在皇帝面前告狀怎么辦,到底也是自己對不住人家。
姜榮生皺著眉在屋里渡步,現在事情鬧成這地步也是他沒想到的。
接著他又聽到姜稚衣過來說:“剛才女兒已經叫丫頭帶信去前門,讓人送信去毅勇伯爵府去,讓章公子明日再來提親,也免了今日尷尬。”
姜榮生聽到姜稚衣這樣說,不禁對自己這個懂事的女兒又愧疚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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