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罷,心情不錯的來到門口,果然,蘇邁還在,半坐在院墻低矮處壘出的石頭上,臉上明顯有了疲態。
看到傅聞舟,他直接站起身,臉上又恢復了往日里那副剛正不阿的姿態。
傅聞舟倒是與在單位時端方嚴謹的樣子不同,此刻身上帶著些傲氣凌人的偃蹇和戲謔:蘇團也在呀,真巧,這是在等人
是,我要見喬……
傅聞舟直接打斷:莫不是要見我那表外甥段芳雅吧,那你可等錯地方了,她不住這里。哦對了,還得恭喜你和段芳雅,兩個離異的單身青年男女終于睡到了一起,想來蘇團這么負責任的人,好事也應該將近了吧,到時候,你也算是我表外甥女婿了。
蘇邁聽到這話,氣的拳頭都硬了,傅聞舟分明是在故意惡心自己。
我跟段芳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什么。
傅聞舟譏諷一笑,隨意的點頭,這樣啊,那你說是就是吧。
你……蘇邁被氣的不行,懶得跟他再廢話,索性移開臉,不再搭理他。
他犯不著跟外人說這些,他只想跟阮喬喬解釋。
傅聞舟輕笑著從蘇邁面前離開,只過了不到五分鐘,就重新回來了,手里還拎著幾串糖葫蘆。
孫武從對面走來,明明有五大三粗的身形,卻憨態可掬的跟傅聞舟打著招呼:呀,傅先生你怎么買了這么多糖葫蘆
傅聞舟停在了蘇邁身前,一臉淡定的回:嬌嬌愛吃,我就順便買的。
他說完,看向蘇邁,慢條斯理的問了一句:嬌嬌愛吃糖葫蘆,你知道嗎你給她買過嗎
蘇邁面上一愣,顯然,他非但不知道,也沒買過。
傅聞舟戲謔:嘖嘖,嬌嬌當年是怎么看上你的什么都不付出,卻只想要回報,讓人放棄前途,放棄熱愛的事業,伺候你家人,卻不許人家懷疑你跟別的女人之間的骯臟關系,也不許人家鬧你。
你甚至于連她作為團長夫人最基本的生活條件都保障不了,卻把離婚回來的別人的前妻,照顧得無微不至,你這是欺負她娘家無人,沒人護她吧。論不要臉,蘇團長真是首屈一指啊。
說起過往的事情,蘇邁從前覺得自己做的理所當然,可現在知道了段芳雅的真面目后,他自然是覺得對不起阮喬喬的。
有些話,甚至無法回懟,他只能別過臉,不理會傅聞舟。
傅聞舟叫上孫武進門:走吧,嬌嬌和孩子們,還等著吃我給他們買的糖葫蘆呢。
蘇邁咬牙,也不知傅聞舟像個花孔雀似的在自己面前得瑟什么。
不知道的,還以為喬喬已經是他的女人了呢,可他分明有妻子了,甚至于連他自己的妻子都滿不足不了,畢竟他連個男人都不算,有什么可驕傲的
他在心里暗暗發誓,從前他沒能為喬喬做的,日后一定千百倍的補償。
只可惜,眼下他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等到,阮喬喬既然在家里,就肯定從她鄰居們的口中,聽說了自己在門口的事情,可她卻壓根不肯來見他。
想來……是被他氣壞了吧。
他不肯走,他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就一直等,等到深夜,又等到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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