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深夜,幾乎透不進光的胡同里。
從自己相好的寡婦家里出來的段成輝,一臉饜足的往家走去,嘴里還哼著小曲兒。
今天白天在黑市受到的傅聞舟的那點羞辱和憤怒感,已經都發泄在那寡婦身上了。
只可惜,那寡婦不是阮喬喬那小娘們,要模樣沒模樣,要身段也沒身段,要不是對方夠浪,自己才不會來費這份力氣。
思及此,剛剛身上的那點滿足感,褪去了幾分,真是委屈自己了。
他呸了一聲,吐出了一口老痰。
也就是這同一瞬間,一個麻袋毫無預兆的兜頭罩下,將他剛出口的那口痰,直接糊在了臉上。
他惡心的同時,心里也因為被束縛而陷入了恐懼。
這是什么人,走路竟然一點腳步聲都沒有,無聲無息的就把自己給偷襲了。
他本能的就抬手去撕扯捂住了自己的麻袋,聲音明明恐懼,可語氣卻還強勢:什么人,放開老子,不然老子弄死……
你字尚未說完,一腳狠狠的踢在了他的肋骨上,他感覺自己肋骨肯定是斷了,撕心裂肺的疼,讓他痛喊出聲。
緊接著,疾風驟雨般的腳踢,落在了身上。
他下意識的護著頭,佝僂著身子,保護著重點部位,可是根本沒有用,后背感覺要被踢穿了,他覺得自己要死了,連喊叫都不敢了,只能求饒:大哥饒命,不,爺爺饒命,饒孫子一條命吧,殺了我,你們也得坐牢呀。
踢打終于結束,一道猶如鬼魅一般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段成輝,你的好日子結束了,等著死吧!
段成輝聽著這耳熟的聲音,心里一慌,正要說什么,腦袋又被踹了一腳,眼前一黑,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
等他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了。
他身上多器官受損,肋骨也斷了一根,整個人被包裹的像個木乃伊,他母親坐在床邊哭。
段成輝撿回了一條命,還心有余悸,問母親,自己是怎么得救的。
他母親說,他是被人毆打后,丟在了寡婦院子里,寡婦把人送到醫院的。
因為他受傷太重,花費太多,家里根本承擔不起了,所以就報了案。
可這一天排查下來,之前所有跟段成輝交過惡的人,都沒有作案時間,根本找不到兇手。
段成輝立刻打斷了母親的話:他們找錯人了,打我的人的是傅聞舟。
你確定嗎
我當然確定,我還能連他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你趕緊讓人去抓他,那下放狗敢動我,我要弄死他!
老太太一聽,擔憂了幾分:可小雅之前回家來說,傅聞舟要平反了,將來必定青云直上,讓我們不許得罪……
老太太,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啊,他重要,還是你兒子重要趕緊報案!他可不管傅聞舟未來如何,反正他站隊,站的從來都是別的傅家人。
老太太聽了段成輝的話,當真去報了案。
段成輝心里洋洋得意,就等著聽到傅聞舟被抓入獄的好消息,等自己腿好一點之后,再去監獄里,狠狠的羞辱那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