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低頭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茱莉亞,很認真地說,摸過,無感。
茱莉亞:……
海上,荒島。
蘇七跟著茱莉亞上島的時候,兩人之間的距離能夠塞進去十個阿洪,前方妙齡女郎又氣又躁。
后方的少女像個登徒子,背著手,左右張望。
阿洪很奇怪,她們看起來氣氛不太好。
唐恩弘臨神色淡淡,對此沒有表態,只是撥弄著自己的白玉琴,琴弦為深黑。
邊上還放著無聲棍。
這黑黑白白的映襯,非常顯眼。
而他一身紅衣跟血一樣,更是扎眼。
男子席地而坐,不挑環境,只是身周的低氣壓,看起來溫度要比常人低上一些。
蘇七過來時,很自來熟地在他對面坐下了,開口就抱怨,你就不能進城住么
唐恩弘臨冷聲道:我討厭人多。
可我找你費勁。
唐恩弘臨淡淡道:下次,我讓人接你。
蘇七翻了個白眼,手伸過來。
唐恩弘臨平靜地伸出右手,擱在了琴弦上。
蘇七看了眼他的動作,看著很愛這白玉琴,幾次見他都抱著,但又不特別愛護的樣子,就這么壓著,也不怕把琴弦弄壞,她可記得愛琴人,可不會這樣糟蹋琴。
這個人真矛盾。
唐恩弘臨似乎知道她的心思,平靜地抬起手,隨著手腕抬起,被壓著的琴弦回彈。
琴音蕩起,猛然發出一道音刃。
速度之快,措手不及。
還是蘇七眼疾手快,側身避開,才躲開了這一擊,這要是換了一個大意的,這一下,正中腹部,就夠人受得了。
唐恩弘臨看她見識到了,面不改色地道:這樣一來,你要是動手腳,我能直接以琴音殺了你。
蘇七:……
草。
少女佯裝害怕,拍著小胸脯說:哎呀,我好怕怕呀,弘臨哥哥,人家要被你嚇壞了。
在場三人:……
一難盡。
茱莉亞牙齒都要咬碎了。
為什么這個人能發出這么做作的聲音!
倒是唐恩弘臨神色如常。
哼。蘇七見惡心不到他,涼涼地道,給你看個病還要冒著生命危險,不信我,那就換一個。
唐恩弘臨淡淡道:習慣了而已,因為這些年,想殺我的人太多了。
說完,他把白玉琴收了起來,這一次,倒是沒防著蘇七了,直接把手擱在了幾案上。
蘇七探著他的脈象,神色從容,但探著探著,眉頭微微皺著,換一只手看看。
唐恩弘臨卻也聽從地伸出左手。
眼看蘇七一直不出聲,打定主意這輩子都不理蘇七的茱莉亞開口了。
怎么了你倒是說句話啊。
蘇七神色莫測地看著唐恩弘臨,要不,借一步說話
你們下去。唐恩弘臨道。
茱莉亞想要留下,可被阿洪拖走了。
島上就剩下兩個人,蘇七看著他道:方便脫個衣服看看嗎怕人誤會,蘇七補充,看傷。
唐恩弘臨沒說話,需要么
蘇七道:需要。
這樣的脈象,她從沒見過。
不必脫,唐恩弘臨平靜地挽起袖子,讓蘇七看他的手臂,看這里也一樣。
話間,蘇七看到了唐恩弘臨手臂上那密密麻麻的傷口,頭皮當下發麻,險些要炸了。
就是云牙,都猛然一下僵住。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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