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并不明白她們為什么會嫉妒自己,因為在破軍宮殿內,所有的宮女跟侍女都可以自由出入。
到點休沐。
每個人都是自由的,是可以隨便離開的。
只有她,永遠都被關在那一座宮殿內,能活動的范圍只有煉器室,寢殿,乃至地牢。
華麗又美麗的宮殿,就像是一座囚牢,把她困住了,怎么都無法掙開。
可在她那么絕望的時候,那些人卻對自己露出了憎恨嫉妒的眼神,還時不時地嘲笑,為難她,甚至扣下她的吃食,還淋濕她的被褥。
蘇七實在不明白。
到底有什么可以嫉妒。
如果不是得到神域之主的傳承,如果不是自己在秘境里得到了那位已經逝去的人的認可。
她永遠都逃不出那一座帝王殿。
永遠不能。
眼下,再次看到了這個熟悉的眼神,讓蘇七夢回當年,她不禁望了回去。
手指輕輕地點過胳膊,而后蘇七握住了破云。
破云,挖了她的眼睛!
憑什么。
敢對她露出這個眼神。
便是該嫉妒,也是她嫉妒她們,她們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的自由,自己可是費了千辛萬苦才拿到。
他們根本不知道,蘇七被破軍折磨成什么樣子。
而那些在宮殿的宮女就算了,畢竟蘇七都報復回去了,可怎么這么個東西,也敢覬覦自己的肉身,還敢露出這狀態。
這是看我太善良了,都欺負我呢吧。
蘇七冷笑。
煞氣里的女子感覺到了強烈的殺機,沒有遲疑地跑了出去,可靈藤席卷而出。
直接把人抓了過來。
但這東西不過是魂體,很快就跑了出去,紫鳶在半空得意地笑,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云牙一只腳踩著紫鳶琉璃盞,孩童仰頭,沖紫鳶露出了天真的笑容,而后一腳踏了下去。
喀嚓。
無數裂縫從燈上出現,紫鳶整個人宛若受到了重擊,開始顫抖起來。
它似乎忘記了,紫鳶琉璃盞才是她的真身。
蘇七直接抓住了對方,狠狠地卷了回來,擲在地上。
紫鳶開始發抖,跪在地上,聲淚涕下地哭道:饒過我,請主人饒過我。
蘇七踩著皮靴,走到了她面前,可云牙擋在了蘇七前面。
云牙抬手,攔了一下蘇七,如果這東西真是破軍的婢女,那么她生前修為不會低,加上燈靈近千年的孕養,它要是暴起傷人,以你現在的境界防備不住。
這東西,很有可能還藏著一手,準備偷襲蘇七。
蘇七明白過來云牙的意思,她便也十分乖覺地站在一旁,沒有參與。
見到云牙,紫鳶嚇得往后直退。
對這個男孩,她有說不出來的恐懼,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發抖,像是見到了極為可怕的東西。
云牙垂眸看著紫鳶,聲音又輕又慢,可自帶一股威嚴:我的火山,還沒有東西進去洗過呢。
紫鳶臉色煞白,大、大人……
云牙沖她露出虎牙。
清修。
器靈聞聲顯形而出,跟著時玖時,就是一個蒼老的老者,如今似乎是為了搭配云牙,倒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少年。
跟在云牙身邊,像是個任勞任怨的漂亮小廝。
大人,我在。
扔進去。云牙抱臂,使了個眼色,直接讓清修上去。
聞聲破云也想要動手,云牙輕拍了一下它,這么個東西,用不上臟了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