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圖南在蘇錦的呼喊中回過神,趕緊和蘇錦一左一右將許老扶到座位上,給許老一下下順背。
蘇錦倒了杯熱茶遞給許老喝了,見他漸漸緩過勁才放心。
剛剛是我冒犯了您,我在這兒給您鄭重道歉。
許老古板的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贊賞:你比胡明強多了,你比他有勇氣,咱們做研究最重要的就是對抗權威的勇氣。你們越史系要被取締了,蘇錦你可以轉來考古系,我幫你打個招呼。
我們的研究有突破,專業不會被取締。
蘇錦將書包里的資料一一拿出來給許老看。
許老根本不信,多年未有突破,在研討會即將開啟時就突破了
許老隨手拿起最上面的資料掃了眼。
標題倒是唬人:卷軸修復辦法詳解。
胡明得到卷軸后,第一時間找到他,讓他幫忙修復。缺少原材料和早就失傳的工藝,又對卷軸原作者的筆法知之甚少,根本無法修復。
看到標題后,他的將信將疑徹底變成憤怒。
胡明竟然敢學術造假!
惱怒之下,他一個字一個字地看,必須找出所有破綻,然后狠狠砸在胡明臉上!
包間安靜下來,只有許老翻看資料的聲音。
五分鐘后,許老臉色的憤怒轉為驚訝。
十分鐘后,驚訝又轉為驚喜。
二十分鐘后,驚喜徹底變成狂喜。
竟然可行!
沒有學術造假。
他們竟然找到了畫作原本所用的紙!
好!很好!
許老欣喜地用力拍了下桌子:越史的研究終于有重大突破了。
作為考古系老教授,他同樣對歷史很癡迷。
從野史記載里可以看出大越實在太精彩了,其文明程度遠遠超過隨后幾千年。
如果能證明其存在,種花家的歷史將完全被顛覆。
許圖南下意識問道:那我和胡明不用離婚了
蘇錦也期待地等著許老的回復。
你們這個修復方案處處都是漏洞,就算找到原材料的云水紙,畫卷也根本不可能完全修復,那些早已失傳的顏料你們找不到。卷軸的原畫師其它作品都沒留存下來,別說你一個學生,就算業內頂尖的畫作修復大師都無法完全修復!
許老一改之前的興奮,對著蘇錦寫的計劃一頓狠批,恨不得把這個方案貶低得一無是處。
他都沒提離婚的事了,這兩人竟然非要讓他親口說不離婚,成心不給他留面子。
那就別怪他找事。
蘇錦啊一聲:我的計劃不可行嗎
整個就是一外行人的想法,你這個計劃拿到聽證會,非得被西方史的蔡文博批死!
許老雙眼瞪向蘇錦:還不趕緊拿紙筆來記
許圖南高興地催促蘇錦:我爸是文物修復方面的專家,你趕緊把他說的記下來。
蘇錦大喜,拿出手機,點開錄音功能放到許老面前,雙手交疊放在桌子上,好好學生一般坐直身體,雙眼亮晶晶道:我準備好了,許老您可以開始了。
許老看看面前正在獨秒的手機錄音界面,又看眼蘇錦,刻板的臉上終于出現一絲裂縫:你不用紙筆做筆記
這樣更高效。
許老:……
他可是許學林!
就連院長來上他的課都是拿著小本本記錄,這丫頭就拿個手機錄音機來應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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