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他總算明白跟一群豬一同辦事究竟有多難了。
康年焦急問道:懷大人,這該如何是好
懷逸遠冷笑:把那沈六元當祖宗供著唄,你還想如何
到底也是關乎自己的命,懷逸遠必不會真就不管了,又與康年說了個主意。
晚飯是康年親自端去沈逾白那屋子的。
這飯菜可還合沈六元的口味
沈逾白如實評價道:還行。
康年便眼皮直抽。
他素來貪戀口腹之欲,特意花重金請來的廚子,吃過的人無不夸贊,到了沈逾白嘴里就只是還行。
不過如此羞辱,他必是能忍的。
康年笑得一雙眼只有一條縫:我已命人清理出一出舒適的房屋,沈六元不若與我一同前往歇息
沈逾白撩起眼皮看向他:康大人是舍不得將此屋子給本官住
一抬手,就露出手腕上包扎好的傷口。
另一只手已拿出了匕首。
康年雙手都擺出了殘影:別別別,不搬不搬,您想住哪兒便住哪兒,成不
沈逾白便指著床鋪道:那被褥不干凈,換一套新的來。
康年:……
此房間坐北朝南,寬敞明亮,又存放了許多書,是他平日的休憩之所,那被褥自是他往常用的。
如今被嫌棄也只得笑著道:好,我這就讓換了新的來,沈六元還有什么需求只管說,但凡我能辦到,必定滿足沈六元您這位貴客!
周顯嫌棄地別開眼。
真是丟人現眼。
若這位按察使有尾巴,必定左右搖得厲害。
沈逾白換了個舒適些的姿勢,道:聽說我通城州那些衙役冒犯了康大人,不知康大人的氣可消了
康年勉強扯了個笑臉:我哪兒有什么氣他們罵得對!簡直就是罵到我心坎里了。
旋即便是一臉感慨:哎呀你說,這官當大了以后就聽不到真話了,難得那么個小年輕敢對我說真話,我欣喜之下,自是要留他下來好生聊聊。既然沈六元想見他們,那我就將他們帶來
沈逾白笑道:勞煩康大人了,他們隨我出生入死,早已親如兄弟,若他們受苦,我必不會好受。
康年心頭一緊,連聲那是自然,待出了房間,還小心地幫沈逾白關上了房門。
屋外的薛巖已是嫌棄至極,說話便越發不客氣:丟人現眼!
康年一把拽住薛巖的袍子就要往屋內拉:你去,我倒要瞧瞧你多硬氣。
薛巖大驚,一把拂開他的手,連著退出五六丈遠方止住腳步。
康年嗤笑一聲,轉身就吩咐旁邊的副使:愣著干什么,還不趕快去給那些衙役請大夫他們若有一個不好,本官拿你的命賠!
副使頭皮發麻,急匆匆離開。
待外面沒了動靜,周顯才走近沈逾白:大人,他們已經去請大夫了,怕是李班頭他們吃了不少苦頭。
沈逾白眸光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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