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寧笑起來，笑得肩膀顫顫。

“剛開始的時候，我確實很難過很難過！母親可以拋棄我和哥哥，一個說愛我，對我好的人也可以拋棄我。感覺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人值得相信。”

“唯獨自己，才不會背叛自己。”

“后來我才明白，我心痛的是被遺棄，而不是因為失去他。尤其在遇見你之后，我才明白，我對江南或許有喜歡，但絕對不是愛。”

“我從未期待過和江南的未來，也從未對他有過非他不可的依賴。”

“有他，錦上添花，無他，依舊風華。”

“不過是在冰窟里待久了，遇見一束暖光忍不住想要靠近。”

“而且那個時候，有江南在我身邊，可以擋住沈一鳴的糾纏。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推著走，并非發自心底深處的心甘情愿。”

楚黎川很開心，目光溫柔得好像能掐出水來，挑著恩寧的下巴，“真的？你從未愛過江南？”

恩寧望著楚黎川期盼的目光，眼波盈動，用力點了一下頭。

“我是個記仇的人，如果愛過，又被他傷得很深，我會輕易原諒他嗎？”

恩寧勾住楚黎川的脖頸，一雙水眸亮得璀璨，“黎川，我們不要再提江南，不要再提過去，我們只看現在和未來。”

楚黎川摟著恩寧的纖腰，笑吟吟地在她的臉頰吻了一口，“好，只看現在和未來。”

倆人一直聊到很晚。

打開了很多郁結的心結。

“黎川，你今天回老宅，又和父親吵架了嗎？”恩寧問。

楚黎川明顯愣了下，“沒有，只是去接孩子們回來！你不是想他們了嗎？”

楚黎川垂眸看著恩寧，眼神里帶了幾分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