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洗澡就會不舒服,不舒服就睡不著,睡不著就沒法好好休息。
小姑娘賣乖地笑了笑,繼續說著:不休息怎么能養好身體呢
傅寄禮坐在床邊,掐了掐姜衿的小臉,并不想理會小姑娘這套歪理。
姜衿撲到男人的懷里,雙手環著傅寄禮的脖頸,獻上了自己的軟唇:這樣可以嗎
傅寄禮沉聲一笑,胸腔都連帶著震了震,最終抵不過小姑娘的哀求,只能點頭。
姜衿剛要高興,卻聽到傅寄禮的下一句話,慢條斯理:我給你洗。
直到傅寄禮拉著姜衿走進浴室,小姑娘才反應過來他是要給自己擦洗。
傅寄禮在浴室里接了一盆熱水,拿起一塊柔軟的毛巾,在水中輕輕浸濕,然后擰干,抬眸看著眼前的姜衿:把衣服脫了。
語氣平靜沉穩,仿佛是在說一件極其稀松平常的事情。
姜衿穿著小拖鞋站在衛生間,總覺得有些害羞,做那事的時候是一回事,現在這般又是另外一回事。
衿衿,如果今天躺在病床上的是我,你會主動給我擦洗身體嗎傅寄禮緩緩抬眸,看著面前揪著自己衣擺的小姑娘,輕聲問著。
我會的。姜衿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我也和你一樣,照顧你是我理所應當應該做的事情,我們是夫妻,是世界上最親近的兩個人,別說你現在只是這般,即使是老了,我們也是需要互相扶持,互相照顧著,走下去。
所以,不要害羞,也不要覺得不好意思,好嗎
嗯,我知道了。姜衿低聲說著。
衣帶輕輕解開,傅寄禮拿著毛巾幫著姜衿細致地擦洗著,目光觸及到小姑娘的背部。
——原本光滑白皙的后背此刻正被白色的紗布緊緊包裹著......
傅寄禮的大手有些輕顫,劃過后面的紗布:很疼吧
姜衿動作稍頓,輕聲回答著:不疼的。
傅寄禮喉嚨發澀,紅了眼眶,避開傷口,輕輕地為小姑娘擦拭著身體。
室內沒有半分旖旎,只有溫情與心痛......
擦洗好身體后,傅寄禮找來干凈的衣服給姜衿換上,小姑娘自己穿好,轉過頭來,卻發現傅寄禮眼圈泛紅。
姜衿轉過身來,抱著眼前的男人,小手撥了撥傅寄禮的短發:怎么哭啦傅先生,哭鼻子是要被嘲笑的。
傅寄禮看著眼前還在安慰著他的小姑娘,喉嚨里像堵了什么東西一樣難受又刺痛,停頓了好久,終是低低出聲:
對不起,衿衿,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
傅寄禮自責地道著歉,聲音帶著絲絲的輕顫與后怕,將頭深深地埋在姜衿的頸窩,眼角的淚水悄然滑落。
姜衿感受到了脖頸間的溫熱,再次抬手輕輕撫著傅寄禮的后背,安慰著:我已經沒事了,這不是你的錯,不要自責。
傅寄禮緊緊地貼著姜衿,仿佛對待稀世珍寶一般,生怕一眨眼她就會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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