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江佶火氣瞬間全消,輕聲責怪道:“朝堂何等嚴肅,豈容你胡亂語?”
“父皇,兒臣沒胡說,都是真的!”江晟打了個哈欠,臉上尤有倦意,可神色卻很較真,仿佛受了什么冤枉似的。
江佶看著江晟不太聰明的樣子,又結合他的性格,眼中笑意越來越重。
這犟種歷來不會說謊,他說真的就真的吧!
殿中百官瞠目結舌,江晟只是兩句話的功夫,就熄了陛下的怒火。
你丫的怎么辦到的?
“父皇,一大早把我喊來干什么?昨晚我醉吐嚴重,肚里早已空空,還請父皇快些訓話。”江晟直腸道。
不等江佶開口,江洛川便迫不及待的跳出來。
“哼!江晟,你昨日犯下重罪,豈是幾句訓斥就能揭過去的?
父皇,他昨日把兒臣的主使奪去,囂張的嘴臉令人發指……”
誰知,江佶擺手打斷,不悅道:“皇兒,你跟他都是為朕辦事,兄弟之間何必錙銖必較?來人,送碗粥米給江晟暖肚!”
“多謝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江晟再行大禮,哄得江佶花枝亂顫。
“……”江洛川驚掉下巴。
尼瑪啊,還能這樣?難不成,父皇那頓板子把江晟的任督二脈打通了?
江晟吃完粥,瞥見人群中的李大人滿臉憋憤,手呈奏折躍躍欲試,便沖他挑釁的咧咧嘴。
李松然握著拳頭,正準備出列陳列江晟罪狀。
忽聽外面黃門喊道:“胡使夫蒙求見圣駕!”
“嗯?”
“胡使求見?”
眾官驚詫。
李松然不是說昨日談崩了么?
以胡人的性子,應該連夜回去籌備兵馬,然后大軍壓境,勒索更多錢財才對啊!
江佶愣了愣,看一眼李松然,又看一眼江晟,道:“宣!”
很快,夫蒙步入大殿,對著江佶隆重行了一禮,然后嘰里呱啦說起胡羥語,聽得眾人云里霧里。
江佶皺眉道:“這家伙在說什么?”
江晟道:“父皇,胡使在感謝父皇天恩,說父皇乃是華夏千古之帝,胸懷寬廣!
為表達謝意,他要回稟胡羥大汗,以千匹寶馬回贈我大夏。”
“噢?”江佶又是詫異又是欣喜。
“陛下,不可只聽番邦好話!”高太尉出列,“以昨日談判結果,想必他們要獅子大開口,我等還需謹慎!”
“愛卿之有理。”江佶點點頭,“江晟,讓他把貢需呈上來。”
“是。”
江晟對夫蒙說了幾句胡語,夫蒙立馬從懷里取出索貢清單,由黃門轉交給江佶。
江佶深吸一口氣,做好心理準備翻開清單。
雖然江晟這兩天表現討喜,但在他心里依舊不靠譜。
下一秒。
江佶的表情忽然古怪起來,拿著清單的手微微顫抖,陰晴不定道:“胡使確定要朕出這份年貢?”
此一出,百官對清單愈發好奇清單內容。
江洛川心里雀躍:江晟啊江晟,你昨日必是酒后狂,胡使趁機修改清單,索貢更多錢財!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這回看父皇還饒不饒你!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