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國棟倒地,頓覺一把老骨頭都散架了。
當他看清眼前的人正是陸容淵,也顧不得疼不疼,爬起來就跑。
陸容淵瞥見腳下的石子,一腳踢出去,力道之重,石子打中厲國棟的腿,厲國棟直接腿一彎,一只腿跪在了地上。
夏冬夏秋上去一把將人抓住。
樓縈趕來時,厲國棟正好落網,看著狼狽不堪的厲國棟,她心里五味雜陳。
那畢竟是養育過她的舅舅。
厲國棟是親人,蘇卿也是親人,再加上厲國棟做的那些事,樓縈心里的天枰開始向蘇卿傾斜。
蘇卿急道:陸容淵,快,把我爸送去醫院。
蘇德安因失血過多已經昏迷了過去,蘇卿更為心急了。
陸容淵抱起蘇德安就往車子方向快步走,夏冬夏秋還有萬揚留下來善后。
萬揚嘆息一聲:把人送去警局。
厲國棟好歹曾經也是個風云人物,如今落到這種下場,萬揚心里也唏噓不已。
是,萬先生。
夏冬夏秋把人押走。
出奇的是,厲國棟一個字沒吭聲,在路過樓縈時,只是目光多注視了幾秒。
樓縈退讓到一旁,心情復雜的看著厲國棟被帶走。
就憑厲國棟賣出去的那些貨,就足夠他把牢底坐穿了。
而這絕對不是第一次販賣違禁品,一旦進去了,厲國棟以前做的那些,定會被扒出來,情節更為嚴重。
晨霧散去,厲婉的墳墓前的蠟燭已經熄滅,墓碑上的遺像,帶著看淡一切的微笑。
墓園只剩下萬揚與樓縈。
這次樓縈沒再找萬揚的麻煩,甚至都沒有看一眼,轉身朝墓園外走。
萬揚突然不太習慣走憂郁路線的樓縈,快步上前:母夜叉,走這么快做什么你的好姐妹怎么沒跟著。
樓縈一個凜冽的眼神甩過去:心情不好,別惹我。
看出來了,你臉上寫著別惹我三個大字。萬揚風度翩翩一笑:要不要去喝一杯,我請客。
提出這樣的要求,萬揚自己都覺得很意外。
他一定是腦抽了。
不過想到以樓縈恨不得打斷他三條腿的性格,肯定不會去,也就寬心了。
哪知樓縈看了他一眼,說:說好的,你請客,走。
萬揚:……
他怎么有一種自己給自己挖坑的感覺
樓縈走在前,見萬揚沒跟上,譏笑:想反悔不敢請了
走,一頓酒而已,還是請得起。
兩個小時后,萬揚就被這話打臉了。
他帶著樓縈去的是萬氏旗下的一家酒吧,二十四小時營業。
萬揚豪氣萬千的讓人搬了一桌好酒,結果全被樓縈干掉了,拎著空瓶子說:再來個幾瓶,拿好的,別拿一些餐酒來糊弄我。
萬揚眼角一抽,哭笑不得:你喝的這些酒,加起來都快上千萬了。
他這次可是大出血了。
幾十上百萬的一瓶酒,樓縈眼都不帶眨的全喝光了,臉都沒紅一下。
騙誰呢,我看都是些假酒,一點感覺都沒有,酒窖在哪,我自己去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