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搖搖頭,臉上沒有一絲慌色:可以,你的要求,我可以成全。
蘇卿往水庫邊上走了幾步,又說:對了,你回去告訴黑鷹,這十幾二十年,我養的一直是一頭白眼狼,他若是不收手,就算有一天他死在我面前,我也絕不會眨一下眼睛,掉一滴淚,他有多大的本事,我心里清楚,與暗夜對抗,不自量力,如果企圖替那個人報仇,搭上自己的一生,愚蠢至極。
說完,蘇卿縱身一躍,跳下水庫。
劉洋有那么一瞬間很是震驚,他奔向水庫邊沿往下一看,人真的跳下去了。
這么深的水庫,除非是游泳技術非常好的,否則跳下去應該也沒有生還的可能。
劉洋在水庫邊上站了一會兒,說:這件事不能讓老大知道,就說蘇小姐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是!
走。
入水后的蘇卿奮力朝另一處岸邊游,上岸時,她已經很累了,癱坐在地上,目光看向對面,她跳水的地方。
劉洋已經帶人走了。
老天又眷顧她一次,有時候多學一項技能,真能保命。
卿卿。
陸容淵快步過來,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裹在蘇卿身上,又緊張的摸了摸蘇卿的額頭。
沒事,命大。蘇卿苦笑了一聲。
陸容淵冷著臉,訓斥道:明知道有危險,為什么還要跟著出來,你只要待在王牌,就沒人敢動你。
一聽這話,蘇卿就知道,她知道的秘密,陸容淵也知道了。
蘇卿打了個噴嚏,說:我如果不走,無論是他發現了你,還是你對他下手,都不是我想看見的,陸容淵,為什么,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他為什么會走這一步。
如今的蘇杰,她完全看不懂了。
陸容淵抿唇不語,蘇卿心里有些堵得慌:剛才,我很想沖到他面前,去質問他,罵醒他,轉念一想,又覺得沒有意義,他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喜歡玩賽車,哪怕不要命也要去玩,我說了無數次也不聽,當初勸不了,今天,我也勸不了。
先上車,把濕衣服換了,小心著涼。
陸容淵壓根不關心蘇杰為什么走到今天這一步。
車上只有男士衣服,蘇卿暫時穿著,陸容淵將車內溫度調高,她也不覺得冷。
換好衣服后,蘇卿靠著車座椅,眼睛盯著車頂:陸容淵,你混進王牌,到底找什么你什么時候知道黑鷹就是…小杰的。
厲國棟留下了一批貨,這件事,蘇杰應該跟你提過。
蘇卿眸子一轉:提過!
那批貨,是軍火。陸容淵說:走私軍火,只有一個下場。
蘇卿渾身一震,氣得罵人:蘇杰他腦子有坑啊,這跟作死有什么區別,你找到那批貨了沒有
陸容淵搖搖頭:起初我以為在王牌總部,這兩天我勘察過,并不在,蘇杰比厲國棟狡猾,虎父無犬子,也許,那批貨已經賣出去了,也許,藏在某個地方。
我要回去,我去找小杰。
如果蘇杰站在面前,蘇卿真的恨不得罵醒他。
沒用,卿卿,你已經管不了了。陸容淵拉住她:他回不了頭,而你,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一條路走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