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來,樹葉在頭頂沙沙作響,腳下是青青小草,目光所及之處是金黃色的夕陽。
感受著風,感受著青草泥土的氣息,感受著日夜更替,蘇卿才覺著自己真實地活著。
蘇卿偏頭看向旁邊的陸容淵,一笑:你說幾十年后,我們都老了,老得走不動了,還會不會一塊兒像現在這樣坐在輪椅上看夕陽。
會。陸容淵看她的目光,永遠是溫柔的,寵溺的:只要你在,我就在。
那如果你死在我前面呢
不會,我就算撐著最后一口氣,也要死在你后面。
蘇卿:……
這話怎么聽著有點……手癢,她有想動手的沖動。
陸容淵牽住蘇卿的手,又說:失去摯愛的痛,讓我承受就行了。
這是最美的情話。
也是陸容印證過的。
當蘇卿在生死線上徘徊時,那種心理煎熬,他試過,便不想讓蘇卿再試。
那種錐心的痛,比死更難受。
蘇卿噗嗤一聲笑了,笑著輕輕推了陸容淵一下:老公,我有點餓了。
蘇卿舔了舔嘴唇,聞到了飯菜香。
陸容淵立馬打了一個電話:卿卿餓了。
不出二十分鐘,夏秋帶著十幾個人送來了滿漢全席。
一百零八道菜,蘇卿驚呆了:陸容淵,你這也太浪費了。
她一個月也吃不完啊。
挑你最喜歡吃的,剩下的讓他們都帶回去,內部消化。
下之意,其它蘇卿不愛吃的,就拿去給暗夜的人做工作餐。
蘇卿只挑了兩道菜,其它全部讓撤走,她只是餓,可真吃起來,卻吃不了多少。
吃飽喝足,蘇卿想休息,車成俊又來了,她正好有事要問車成俊。
車先生,蘇杰那邊如何了
車成俊看了眼陸容淵,斟酌著說:治療還是有效果。
車成俊沒說實話,精神病院對蘇杰的治療不僅沒效果,還起到了反效果。
蘇卿相信車成俊的醫術,也就沒多想。
他若能康復,自然最好。
車成俊說:最近有一個叫張萌的女人經常去看望,兩人好像還很聊得來。
聽到張萌的名字,蘇卿有點意外,卻也沒說什么。
陸容淵給車成俊眼神示意,車成俊將兩人的藥放下就走了,他就是來送藥的。
車成俊一走,陸容淵就將病房的門反鎖。
蘇卿好奇:你做什么
免得有人打擾。陸容淵從輪椅上下來,躺床上去:終于清靜了,老婆,睡吧。
陸容淵將手臂放在枕頭上,眼神示意蘇卿睡他臂彎里。
蘇卿:……
咱們都是傷殘人士,你能不能安分點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