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凌游喝了口茶之后,將茶杯重重的放在茶幾上:“但這個先河,誰也開不得,古時候講,就算皇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我們的干部,更沒有什么特權,反而知法犯法,作為一名人民的公仆來說,更得罪加一等;還開會研究,有什么好研究的?”
說著,凌游站了起來,在辦公室里踱了兩步之后看向喬玉秋說道:“告訴蔡曉成和周暢,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違法了,就依法辦,違紀了,就依紀辦;咱們頭上的這頂烏紗帽,不是尚方寶劍,可以任誰隨意驅使自己手中的權利,更不是金鐘罩鐵布衫,犯了法,記個過,就能敷衍了事的。”
喬玉秋聽后趕忙站了起來,低頭說道:“是,書記,我現在就按照您的指示去辦。”
凌游輕輕嗯了一聲,然后問道:“蘇縣在辦公室?”
喬玉秋聞點了點頭:“剛剛我和蘇縣通了電話,這不正要去找他匯報呢,您就回來了。”
凌游聽后說道:“我去趟蘇縣辦公室,房景行在不在?在的話,讓他去蘇縣那找我。”
喬玉秋聞又答應道:“好的書記。”
凌游隨即抬腳就朝外走去,留下喬玉秋輕嘆了口氣在心中感慨房景行倒霉,這次不認栽都不成了。
白南知見狀看向了喬玉秋,然后問道:“喬主任,嘆什么氣啊。”
喬玉秋聞搖了搖頭,一邊朝外走去,一邊對白南知說道:“人的命,天注定,該井里死,他河里死不掉,該三更死,他想活過五更也不可能。”
白南知聽著喬玉秋云里霧里的話,先是有些糊涂,可隨后也想明白了問題所在,這個時期,國家的明確法律條文里,還沒有對酒后駕車做出嚴格的法律條款,可房景行倒霉就倒霉在,本來他就不討凌游喜歡,工作也是仗著自己眼看著要到了退休的年紀也晉升無望,整日里渾水摸魚,可當遇到常委會該裁決的事宜時,他又總想標新立異,讓凌游和縣里的其他幾位常委領導老早就對其不爽了。
如果凌游今天沒回來,按照蘇紅星的處事態度,和縣里其他幾位常委不愿意得罪人的辦事原則,也許他還有一線生機,可房景行倒霉就倒霉在今天恰巧凌游回來了。
凌游這一回來,可能依照正常規矩辦,打‘八十大板’的處理,或許只打‘四十大板’的事,現在極有可能直接來一個‘秋后問斬’。
白南知想到這,也是不禁搖了搖頭,為房景行的倒霉德行感到同情。
此時凌游下樓之后,徑直走向了隔壁的縣府辦公樓,一路上有人看到凌游,都是趕忙駐足朝凌游問好。
“凌書記好。”
“凌書記新年快樂。”
.......
凌游聞此時也沒心情和大家寒暄,但還是擠出笑容一一簡單的回應了兩句,但腳下卻沒有停,一路朝著樓上蘇紅星辦公室走去。
剛剛來到門口,隔壁縣府辦的段春亮看到這熟悉的身影,趕忙就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