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清楚,顧楠能夠提出這個名字,那么這個人必定不是什么簡單的人。
果然,就見顧楠伸出手,薛松便將另一個文件夾遞給了顧楠,顧楠打開文件夾看了看,然后便遞給了凌游。
凌游接過來一邊看著里面的幾頁此人的檔案介紹和幾張照片,顧楠一邊解釋道:“這個駱洪彬從小就父母雙亡,在一些親戚家吃百家飯長大的,所以性格有些孤僻,用咱們吉山話說,挺隔路一個人,當年羅昶在監獄的時候,駱洪彬才十九歲,因為故意傷人進去的,正好和羅昶分到了一個監獄一個牢房,據說當時羅昶想在他們監室當牢頭,有人不服他,晚上趁他睡覺的時候,要教育一下羅昶,正巧被駱洪彬聽到了動靜,把那人打了個半死,獄警發現的時候,那人連鼻梁骨都塌下去了,駱洪彬也因為這個事,又多坐了幾年牢,一直到二十六歲才出獄,出來之后,羅昶就找到了他,把他留在了身邊,沒多久,羅昶的勢力越來越大,這個駱洪彬也自然而然就成為了他的鐵桿心腹之一。”
說著,顧楠頓了頓,指了一下那個文件夾的一頁資料接著說道:“羅昶現在大部分的產業,都是由這個駱洪彬負責的,對內,他是羅昶的秘書,對外,他也是羅昶的峰寶嶸集團的總經理,同時也是羅昶的話事人。”
顧楠說完,就聽薛松繼續補充道:“據我們的了解,從前年開始,羅昶一直深入簡出,很少在外面露面,逐漸的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里,他們公司的大部分事宜,也都全權交給了駱洪彬和羅昶的其他幾個心腹。”
凌游聽過這些之后,心里更加篤定,這次給自己送錢的人,必定就是羅昶了,于是就聽凌游說道:“不急,畢竟一口吃不了一個胖子,羅昶在嘉南市這么多年,也自然不會因為這么一件小事,就能撼動的了他,那幾個人先依法處理吧,這件事先給他記下,早晚新賬老賬一起和他清算。”
顧楠看著凌游的眼神,自己的表情也微微有了些變化,就連離開凌游辦公室的時候,顧楠都下意識的又看了看凌游。
這個顧楠,在嘉南市從警多年,曾經因為破獲幾個大案,還受到過公安部的嘉獎,所以才使得他在僅僅年近四十的年紀,就當上了嘉南市的公安局副局長。
這么多年來,嘉南市很多案子,顧楠都抽絲剝繭的查到過羅昶的身上,可每當自己有了線索的時候,就總感覺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阻撓自己的破案節奏,最終導致他每個案子,只抓獲了他認為并不是真正幕后兇手的真兇。
所以對于他這樣的警察來說,對案情的癡迷,是多過于對權利的癡迷的,他要的是答案,而不是官職,就連自己現在這個副局長的提名,當時顧楠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辭上報,因為他覺得自己能夠直插一線,早晚會把羅昶集團的內幕挖出來,但最終他還是頂不住上面的壓力,被迫升了職。
而面對這個初來乍到的年輕局長,顧楠竟不知怎地,突然感覺自己看向凌游的時候,似乎有一種能夠在凌游的身上找到壓抑自己許久的突破口一般。
按照他從警這么多年的經驗,他自認為自己看人還是很準的,可現在畢竟對凌游了解不多,他也不敢輕易的對凌游和盤托出,但從這一刻開始,他已經有了對凌游觀察一番,再從長計議的打算。
此事過去了兩天之后,這天一早,凌游剛到市局辦公室,就接到了關叔堯打來的電話。
是通知他今天上午十點鐘,去市府開黨組會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