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指了指身后的村民說道:“我們是客、是親朋,他們就不是了?人家是看著凌游長大的親人、長輩、同鄉,也是我的同鄉,來觀禮,讓人家站著?誰做的決定?”
周天冬一時語塞,支支吾吾的不敢出聲,這一決定,是地方的領導們一早下達的,周天冬沒有得到秦老的授意,也就沒有和地方的領導反駁。
一旁的魏書陽見秦老發了火,連忙上前給周天冬和地方領導們解圍:“秦將軍,大喜的日子,莫要動氣,那些晚輩,也有他們的考量,只是沒有考慮到位罷了,但發心應該,應該是好的。”
秦老雖說給了魏書陽三分面子,壓了壓火氣,但還是轉頭對周天冬辭激烈的說道:“亂彈琴,同樣是客,同樣是親人朋友,哪有讓老百姓們站在外圍觀禮的道理?這是婚禮?還是開大會啊?就算是開大會,也得讓人民當座上賓發表論的吧?他娘的胡搞八搞的,好好的大喜事,被你們給搞惡心了。”
說著,秦老一指周天冬喝道:“去,我不管誰下達的意見,我不予以追究,但趕緊給我讓村民們進來入座觀禮,椅子不夠,就去挨家挨戶的借。”
周天冬聞,立正道了聲‘是’,便逃也似的離開去執行了,生怕再多待一秒,秦老的虎威就發到自己的身上了,他眼看著秦老把手里的拐棍都在地面上剁的砰砰響,誰知道下一秒這拐棍會不會落到自己的腿上。
待周天冬走后,秦老稍稍消了消火氣,然后對一旁的魏書陽和秦奶奶以及葉扁舟和常國軍等人解釋道:“凌游這孩子,是個重感情的孩子,這要是等他來到現場,看到這些看著他長大的村民長輩們站在外圍觀禮,連個座位都沒有,這讓那孩子得是什么樣的心情啊?”
幾位老人聞,不住的點頭,也紛紛認可秦老的話,因為他們,是再了解不過凌游的秉性的了,如果凌游真是那種發達了就忘記反哺家鄉父老的孩子,也得不到他們如此的偏愛。
秦老嘆了聲氣之后,又說道:“一些人啊,就是小題大做,認為他們不這樣表現他們的重視,我就會生氣,就會給他們穿小鞋,我老頭子還沒那么狹隘,那么斤斤計較。”
說罷,秦老又氣鼓鼓的說道:“只要他們不在老子腦袋上拉泡屎,老子都不會輕易罵他娘,這群兔崽子,他娘的。”
幾位老人聽后,紛紛淡淡笑了起來,而一旁的幾名中年人聽到,則是想笑不敢笑,憋得臉色通紅。
半個小時之后,凌游便在薛亞等幾個年輕朋友的蜂擁下來到了婚禮現場,身上換上了一席錦袍,配上凌游那挺拔的身子和清冷的氣質,活脫脫像個古代風華正茂的王侯公爵,貴氣十足。
剛剛在幾名領導的重新指示之后,由工作人員安排后落座的村民們,一見到凌游過來,便紛紛朝凌游打起了招呼,凌游見狀一一上前和村民們用老家的土話方進行著寒暄,臉上的笑意滿滿,甚至拉著兩名村中老人的手遲遲不愿放開,耐心的聽著他們的感慨,都在說,廣白先生家的那個帶著妹妹在村里到處蹭飯的小后生長大了,如今都娶老婆了。
村民們一邊為凌游高興,一些老人也是一邊掩面流下了激動的淚水。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