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柏呵呵一笑:“這丫頭,可是咱們家的禁煙大使哦,連你二爺爺都怕的,虧得你不吸煙,不然也得歸她管。”
凌游隨之笑了笑,然后說道:“一會我寫個茶飲的方子給戚主任,您每天多喝些。”
秦松柏淡淡點了點頭,然后問道:“來河東見企業的朋友,是遇到什么難處了?”
凌游尷尬一笑:“嘉南的情況,您也了解一些,缺錢不說,名聲還不好,很多企業不敢來,我這只好拉下臉,來求一求以前在柳山鎮工作時,認識的老朋友了。”
秦松柏唔了一聲,隨即說道:“易經中講,窮則變,變則通,通則久;你這個做法很好,干工作,就是要懂得變通,不要循規蹈矩,多跑幾步,累不死人,一動不動,才容易餓死人的。”
說罷,秦松柏又出叮囑道:“但要切記,和企業之間,要有分寸感,士與商之間的關系很微妙,糾纏深了,可就剪不斷,理還亂了。”
秦松柏沒有把話說的太明,但足以敲打一番凌游了,凌游聽后也連忙表示道:“放心吧爸,我有分寸。”
秦松柏點了點頭,對于凌游這一點,他還是頗為信任的。
二人又敘了幾句家常,秦松柏便談起了一個他較為關心的問題:“你和艽艽,常年這么分居兩地,也不像個樣子嘛。”
凌游一聽這話,頓時頭又大了,沉吟片刻,才開口說道:“我會盡快解決這個問題,說實話,新婚燕爾,誰也不想這樣,但現在嘉南這個情況,我實在是為難,只能暫時舍了這小家。”
秦松柏想了想,剛要張嘴,可又把話咽了回去,他的想法是希望凌游能夠調回京城,但轉念一想,還是沒有說出口,他清楚,且不說凌游不會同意,秦老知道以后,也肯定會大發雷霆,所以他只好住口。
凌游也看出了秦松柏臉上的愁容,畢竟哪個父親不心疼女兒呢,小兩口才剛剛結婚,就要分開,婚姻的本質,不就是尋一個知冷知熱的另一半能夠相互照拂,女兒本就不在自己身邊,如今結了婚,丈夫也不能在身邊陪伴照顧,這讓做父親的秦松柏也常常思之嘆息。
見談到這個話題,二人之間的氣氛降至了冰點,秦松柏率先笑著轉移了話題:“中午就在這吃吧,晚上回家住。”
凌游聞連忙說道:“爸,我中午回家里看望一下奶奶,下午,我想去一趟柳山。”
秦松柏聽后,想了想這才說道:“也好,畢竟是公差,先以正事為主吧,我一會給你媽去電話,讓她中午回家,昨天還和我念叨你來著,正好你吃了再走。”
凌游聞點頭笑道:“聽您的。”
十幾分分鐘之后,戚磊再次敲響了門,走進來之后,先是看了一眼凌游,然后又對秦松柏提醒道:“書記,會議還有十五分鐘。”說罷,戚磊又朝凌游笑著點了下頭,便退了出去,并且關上了門。
凌游聽后,便站了起來:“您先忙吧爸,我先回家。”
秦松柏嗯了一聲,隨即想了想說道:“你等一下。”
說罷,秦松柏走到辦公桌后,從一個抽屜里找出了一張名片,然后走過來交給了凌游。
“這是我的一個老朋友了,你們嘉南市的情況,我也側面了解到一些,是個根深蒂固的老毛病了,吃藥打針好不了,必須動一次大手術,借錢,你也借不出個金山銀山來,就像一個滿是窟窿的破水桶,捂住這個,漏了那個,你就是良醫,也難治。”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