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知先去給呂捷泡了杯熱茶,又拿起桌上凌游的保溫杯刷洗之后,也泡上了一杯新茶。
在這期間,就聽呂捷站在凌游的辦公桌前說道:“凌市長,考察組當時在蒼鹿縣、萬壽縣還有柳揚市都進行了考察,唯獨沒去我們慈寧,不知道,我們是有哪里不符合考察標準的嗎?”
凌游一聽這話,還沒坐下的身子也不打算坐了,首視著呂捷問道:“怎么著?聽呂縣長這意思,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
呂捷聞趕忙解釋道:“凌市長,我并非是這個意思,就是縣里的老百姓聽到這個消息,反響很大,這傳愈演愈烈,大家都嚷嚷著要個公平。”
凌游沒好氣的看了呂捷一眼,這才坐了下來說道:“什么叫唯獨沒去你們慈寧?考察組在咱們嘉南,也不過就是去了你說的那三個地方,嘉禾區、東潯區、平寧縣和北岸區,考察組一樣沒去,我怎么沒見人家過來找我呢?”
頓了一下,凌游接著說道:“話說回來,那是中央各部委組成的考察組,不是咱們嘉南自己的考察組,領導們要去哪里,是得和你打個報告,還是得和我打個報告啊?”
此一出,呂捷頓時沒有脾氣,支支吾吾的說道:“我知道黑土事件,給市局造成了不小的影響,還害的您受了處分,早就想給您道歉來著......”
不等呂捷說完,凌游的眉頭便皺了起來,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之后,凌游不禁氣急反笑:“你的意思,是因為倒賣黑土案,我在省里受了處分,所以懷恨在心,刻意針對你們慈寧縣?”
呂捷沒有說話,低下了頭,算是默許了凌游的這個猜測。
凌游見狀冷笑了一聲,然后指了指門口的方向說道:“如果你執意這么想,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你回吧。”
呂捷聞察覺到了凌游真的動怒了,于是又想出解釋:“凌市長,倒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就是希望,市里能夠雨露均沾。”
凌游吸了口氣,然后點了點桌子說道:“呂捷,我當你是嘉南市的干部,我對你多說兩句,首先,我凌游能夠走到今天,如果沒有沒有一個大格局和一顆大心臟,我凌游走不到這一步。”
“第二,我當初為什么背上這個處分,你回去好好問問呂志新,我相信他心里有數。”
“第三,考察組自然有考察組的打算,出于我個人,我自然希望考察組能夠把嘉南市的三區西縣一個縣級市全都走到,可考察組去哪,不是我能做決定的。”
盯著呂捷的眼睛看了良久,呂捷低下頭不再敢看凌游。
凌游隨即又開口說道:“話說回來,就算我凌游是一個心胸狹隘的人,想要因為黑土事件而冷落你們慈寧縣的干部,我也不會因為一己私心,冷落了慈寧縣的三十一萬老百姓。”
越說,凌游心中憋悶己久的委屈越強烈,一只大手,重重的拍了拍辦公桌。
隨即,凌游背過身去,雙手掐著腰仰頭喘著粗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呂捷被凌游這一連串的話懟的啞口無,張了幾次嘴巴,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急的他額頭上都出了一絲細汗。
聞聲來到走廊,朝凌游辦公室看過來的人越來越多,白南知見此情形,便冷著臉替凌游下了逐客令。
“呂縣長,凌市長等會還要去市委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