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沒想到,您和西城的老百姓們,還有這么一段歷史,我了解的不多,讓您回憶起心酸的往事,是我調查的不到位啊。”
老姜聞擺了擺手:“都是老黃歷了,不提也罷,這是今天你問起了,我也權當痛快痛快嘴,要不然,我又何嘗不是每每想起,都覺得心中堵得慌。”
凌游想了想,然后再次開口說道:“如今,西城的老百姓,在拆遷的事上,又鬧起了意見,從打算拆的那天起,就周折不斷,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這才通過了解之后,找上了您的家門。”
老姜看了看凌游,隨即輕輕一笑道:“全嘉南拆過的地方,又何止西城那塊地方,以前,不是也很順利嘛。”
老姜這話說的很含蓄,可外之意,凌游又何嘗不懂,他是在問凌游,為什么這次對于西城的拆遷一事上,市里這么輕拿輕放,要是放在孔祥禮主政嘉南之時,對于釘子戶的手段,可是層出不窮的。
凌游無奈的一笑,還是解釋道:“姜老,嘉南,可不光只有西城啊。”
老姜聞一怔,看向了凌游。
就聽凌游繼續說道:“以前的嘉南,讓全市的老百姓失望太久了,現在,大家都看著嘉南呢,拆掉西城那塊地方,辦法可能有千百種,可讓全市老百姓都看到嘉南在改變,卻只有一種,那就是以真心換真心啊。”
老姜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市領導,不免又多看了凌游幾眼。
凌游趁熱打鐵,繼續說道:“嘉南,落后太久了,就例如您當年做村支書的時候,那時吉山的落后,是時代的原因,全國肯定是要讓一部分地方先富裕起來,畢竟當時我們窮啊,只能摸著石頭過河,就算是十根手指,還有不一般長的,可現在不同了,全國各省市都在爭相恐后的搞發展搞經濟,唯獨嘉南止步不前,現在落后一年,未來,就有可能較發達的一線城市,落后個五年十年。”
凌游越說越激動:“您是個老黨員了,更是一名土生土長在嘉南這片土地上的老同志了,我不相信您,希望看到一個落后的嘉南,今天,您說我是站在道德的層面上來威脅您老也好,或者說是站在一名黨員干部的身份上,來請求您老也罷,我都希望,您能夠幫幫我,幫一幫,這方養育您成長的土地。”
話音落地,二人久久未語,老姜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急切,想要張嘴說些什么,可卻又咽了回去。
凌游見話己說盡,便不再繼續逼迫老人,于是站起身說道:“姜老,貿然叨擾,給您添麻煩了,但是,我還是希望,您能夠考慮考慮。”
說著,凌游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白南知,白南知有眼力的走了過來,在老姜的茶幾前站下后,拿出了懷里自己的一張名片放在了茶幾上。
“您要是改主意了,可以打給我,以后在生活上有什么困難了,也同樣可以打給我。”凌游說道。
見老姜沒有說話,而是低著頭又拿起了煙盒,凌游隨即說道:“我先走了姜老。”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