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這水稻,穗穗都垂著頭,這說明它灌漿很飽滿,您再看,它幾乎每一顆,都沒有無效分葉支,全都是有效的,每一個分葉出來的,全部都結穗了,而且己經成熟的稻穗,現在桿子還都是青綠的,這說明什么?說明它的活力和生命體是十分強勁的。”薛文波滿眼興奮的和凌游講解著。
叢磊這時也笑呵呵的補充道:“薛書記說得對,水稻有了這三點特征,就足以充分表明了兩個結果,一個,就是它這個口感,肯定是很好的,第二個,產量,是能夠有所保障的。”
凌游看著手中的稻谷,笑著點頭說道:“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稻花香里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
頓了頓,凌游抬起頭,看著眼前這一片金黃色的土地,感慨道:“這才是我們老百姓眼中,最美的富足圖啊。”
幾人呵呵笑著閑談了片刻,凌游便在薛文波和叢磊的伴隨下走回了路上,朝鄉政府而去。
半路,碰到一輛老式白色皮卡車,與凌游和薛文波等人的車相遇,前面帶路的叢磊便叫司機停了車,就見一個穿著一件藏青色汗衫,鞋子和褲腿全是泥土,滿頭大汗的高壯中年男人下了車,朝叢磊的車跑了過來。
“叢縣長,我來晚了。”
叢磊看了看這人,然后瞥了一眼后面凌游的車,略帶不悅的問道:“你干嘛去了你?我從縣里出發的時候,就給你打了電話,我和薛書記都到了半個鐘頭了,你才來?”
這人咽了口唾沫,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我去吳莊村了,村里租的那個收割機壞了,我幫忙一起弄了弄,實在沒抽開身。”
叢磊聽后,又看了看這人身上的泥土,這才作罷,也沒怪罪對方,而是說道:“跟上,告訴鄉里,掂對幾個好菜,別跟平常似的糊弄。”
男人松了口氣,連連點了點頭:“得嘞,您放心。”
這人上車之后,在叢磊等人的車開遠,自己也調了頭跟在了車隊后面。
一路開到鄉里,駛進鄉政府的大院之后,凌游便推門下了車,薛文波和叢磊迎過來,凌游便指著那個皮卡車問道:“那是忠強書記吧?”
叢磊聞上前笑著答道:“是他,這老李,跑去吳莊村,村里租了個收割機,說是壞了,他去看了看,這才耽誤時間了,剛剛我批評了他兩句。”
凌游一擺手:“這是他的分內事,忙工作怎么還能受到批評呢,應該受到表揚的嘛。”
這時,恰巧這李忠強也下了車,還從皮卡車的車斗里拿出了一只死掉的老母雞,見鄉里出來個年輕人,便將雞交給了對方,并囑咐了幾句,這才趕忙朝凌游這邊走來。
剛一走近,凌游便朝他伸出了手去:“忠強同志,又見面了。”
李忠強見狀,連忙在衣服上擦了擦自己臟兮兮的雙手,這才上前握住了凌游的手:“凌市長,實在抱歉,我回來晚了,您這每天日理萬機的,還得等我,慚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