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見這齊大治也聽不進去話,也不打算再談這個話題,畢竟一個人一個想法,不是所有人都能打開格局,一笑泯恩仇的,可能在齊大治的童年里,鄉親們給他留下的印象并不美好,這也得是靠他自己慢慢理解消化的,凌游也不可能三兩語就能化解他心中的怨念。
身后診桌后面的魏書陽則是冷哼了一聲瞥了一眼這個齊大治,隨即繼續低頭看起來手里的一本醫書。
李想聽到這里,也是朝衛諾和許樂招了招手,帶他們出去玩了。
凌游隨即便問道:“不知道大治哥,你現在在哪里發財?”
齊大治一聽到這話,頓時來了精神,然后笑著說道:“以前在嶺南那邊了,打拼了十來年,現在回到余陽了,和一個好哥哥,一起做工程開發的生意。”
凌游唔了一聲,對齊大治的話,也只是信了一半,富人他見過許多,大多數都很低調,而那些暴發戶面貌的,大多數都是那種一瓶子不滿半瓶子咣的,通過齊大治的介紹,凌游就知道,這齊大治無非就是某個開發商身邊的馬仔,這次回來,也是希望通過炫耀自己,來向鄉親們證明自己的‘成功’,希望來‘打臉’曾經對他惡語相向的鄉親們。
“蠻好,蠻好。”凌游客套的笑了笑。
而這齊大治隨后卻認真了起來,對凌游說道:“凌游啊,我這次回來呢,也不光是和我老爹過個年,也是帶著回報家鄉的使命回來的,聽說你現在在吉山那邊當領導呢,你比較有遠見,你幫著鄉親們,給參謀參謀。”
凌游對齊大治的這個說法,倒是有些驚詫,同時又對齊大治這語論調覺得好笑,于是便問道:“不知道大治哥,是帶著什么樣的使命回來的?”
就聽齊大治說道:“我們老板啊,也是江寧人,這次帶著公司回到家鄉,是希望做旅游開發項目的,我向他推薦了咱們云崗村,你看,咱們云崗,要生態環境有生態環境,而且還西面環山,二十公里外,就是咱們當地著名的飛云峽,外地現在都在搞自然村,我覺得咱們村,再合適不過了,到時候旅游的人一多,也能給村里創收不是嘛。”
說著,齊大治站了起來,手舞足蹈的說道:“你看,咱們村的房屋建筑,也都是有幾十年年頭的老建筑了,各家各戶的裝修,大多數都還保留著老面貌,現在社會在進步,什么東西最吸引人啊,就是一個老字啊,越老,就越吸引人眼球,就越吃香。”
凌游對齊大治說法的本質倒是認同,他也覺得,這個論調,一定是背后有明白人專門策劃過的,齊大治應該也就是照葫蘆畫瓢的在這復述,但又講的不清不楚,很多瑕疵都在。
凌游聽齊大治說完,便問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道:“旅游開發,建設生態自然村,是個好主意,可這得需要縣里的牽頭啊,這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定下來的。”
說到這,齊大治橫跨了一步,來到了凌游的身邊坐下,幾乎和凌游都快貼在一起了:“說的是什么呢,不就是縣里現在沒這個打算嘛,我聽說,你和縣領導關系不錯,我覺得啊,你現在有了這么大的出息,也時候回報回報家鄉了,你要是出面和縣里打這個招呼,我們公司再和縣里一合作,兩全齊美。”
說著,齊大治還一臉笑意的拍了一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