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程天宇今年二十五歲,當過兩年兵,退伍之后通過家里叔叔在市里的人脈運作,才給安排到了某局里開車,也不是領導的專屬司機,只是局里誰用車,他就載誰,每個月的工資也不高,但好在家里父母都是市里國企工廠的工人,雖說家庭不是多么富裕,但好在衣食無憂,父母也是老思想,認為還是捧著鐵飯碗穩定,雖說賺的少了些,但好歹也算是吃國家飯的。
就這么過了兩三年,家里見程天宇始終在那局里開車而且還沒有什么發展前景,一直吊車尾,也走不到領導身邊,愁的整日的唉聲嘆氣,于是就又找了程天宇叔叔的關系,希望能夠再讓程天宇往上發展發展,經過好一番運作,程天宇這才被調到了市府的司機班,還是合同崗,還是給市府的公用車輛開車,不是領導的專職司機,每個月賺的也不比之前多幾百塊錢。
程天宇上班近兩個月,越發覺得始終這樣下去,自己沒什么發展,他本來希望,自己能夠創業做點小生意,本就懂事從不叛逆的他,也實在是拗不過父母,這才一次次的按捺著自己壓抑的心情,守在崗位上,做著日復一日的工作。
可是前天晚上,他突然得到了一個消息,給新市長開車,得到這個消息的當天,程天宇高興的一晚上沒有睡著,也沒敢和父母說,生怕高興的太早,萬一領導變了卦,或者出現點意外情況,又把自己打回現實,會讓父母失落,這才忍著喜悅的心情,直到今日見到凌游。
可通過剛剛凌游的態度,他覺得,這件事穩了,終于是穩了,于是此刻,已經在盤算著,晚上回到家,怎么來向父母描述這個喜訊呢。
老板很快端來了兩杯散裝白酒,凌游和韓霖各一杯,在面條也上桌了之后,凌游便端起杯說道:“以后我在桃林的工作,可是要離不開你們二位了,還希望日后,你們二位能夠多辛勞一些,這杯酒,我敬你們。”
說著,凌游又笑著一指程天宇:“天宇就喝飲料吧。”
程天宇惶恐極了,手都輕微顫抖了起來,韓霖也是激動的還沒喝酒,臉已經紅了。
“您重了,不過您放心,我們一定盡全力支持您的工作,這杯酒,理應我敬您,是您,讓我又看到了希望。”韓霖認真的說道。
程天宇也是同樣激動的支支吾吾的講:“是,老板,我敬您,哪能讓您敬我呢。”
凌游呵呵一笑,也不在意,與二人碰了下杯,便喝了一大口,放下酒杯之后,趕忙夾了一口菜放進嘴里。
“這酒,真烈啊。”凌游嘶了一下笑道。
聽到凌游的話,從一旁走過的老板,一邊走到隔壁桌放了一盤菜,一邊走回來笑道:“這酒,諢名叫驢上頭,咱們桃林的特產,啥意思呢,就是喂給驢喝上幾口,驢都得上頭。”
韓霖聽到老板的話,臉都青了,心說這老板胡說八道什么呢,剛要出表示不滿,可凌游卻笑了起來:“看來我這眼光還是蠻毒辣的,一眼就挑中了這驢上頭啊。”
老板哈哈一笑:“可不咋的,這幾大罐里啊,就這罐酒最烈,度數最高,基本上像你們這種衣著光鮮的大老板,沒有喝的。”
凌游哦?了一聲;“那這酒平時都是賣給誰的啊?”
老板聞指了指面館外的東南方向說道:“那邊有幾個工地,那些工人點名要的這酒,我這才上貨進了一罐。”
說著,老板一邊往柜臺走,一邊也似乎同情的說道:“這酒它烈啊,喝完了,干起活來,腰不酸腿不疼的。”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