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湛生聽了氣的牙根癢癢,自己在桃林這么多年,還沒像今天這般窩囊過,看著阮存善那副作壁上觀的模樣,陶湛生想要活吞了他的心都有。
“好,好好
,你不管是吧?我還不想管了呢,真讓那群工人鬧出人命來,你也別想好過,大不了啊,一起玩完算球。”陶湛生一甩手,扭身就要走。
阮存善拉長了臉,眼神中滿是怒火:“你這是什么態度?”
陶湛生往外走去,一把拉開了阮存善辦公室的門,停留了兩秒,沒有說話,頭也沒回的便奪門而出,只留下的氣血上涌,憋得滿臉通紅的阮存善。
“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阮存善原地踱了兩步,口中不停念叨著,可見這時的他,已經被氣昏了頭。
陶湛生此時已經邁步下了樓,鐵青的臉,身上散發著十足的怒氣,讓過往的人連和他打招呼的勇氣都沒有。
走到一樓的時候,迎面正巧遇到了岳祖謙,岳祖謙看到陶湛生這氣沖沖的樣子,玩味的問道:“湛生同志啊,火急火燎的,這是去哪啊?”
陶湛生聽到這話抬頭看去,當看清是岳祖謙之后,便停住了腳步:“岳書記。”說這話的時候,陶湛生幾乎是咬著牙根說的。
岳祖謙呵呵一笑:“吃了沒有呢?”
陶湛生上前兩步,打量了一番岳祖謙,壓著心頭的怒火,擠出了一個無比難看的笑容:“我哪里像祖謙書記你這么好的胃口哦,看祖謙書記的氣色,一頓吃上兩大碗都不是問題的。”
岳祖謙先是一怔,可隨即還是笑呵呵的說道:“工作再焦灼,也不能不吃飯不是,尤其是你我這個年紀的人了,心態很重要。”
陶湛生冷哼了一聲:“我可沒有祖謙書記這么好的心態啊,倒是有個年輕的,能和你吃到一起去,不然祖謙書記你,也不會突然容光煥發,食欲大振了嘛。”
岳祖謙聽得出陶湛生是在諷刺自己,可也不生氣,他知道,現在陶湛生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就像是一顆隨時會爆炸的定時炸彈,不一定什么時候就炸了,岳祖謙要的,是他爆開,但可不想在他爆開時,濺到自己的身上。
于是岳祖謙又笑了笑:“陶市的眼力還是那么獨到,不過有一點你倒是說的太對了,我們這個歲數的人啊,平時多和年輕人接觸接觸,不是壞事,你瞧,我這兩天心態就很年輕嘛。”
又給陶湛生的火上澆了把油,岳祖謙便背起雙手,準備朝樓上走去,還留了一句:“人啊,有時候不服老是不行了。”
側頭看著岳祖謙悠哉悠哉的離去,陶湛生瞇起眼狠戾的瞪了他一眼,這才壓著火氣離開了市委辦公樓。
而此時凌游在辦公室里,正打著電話,就聽對面響起了田慶云的聲音說道:“桃林的情況,我也是有所了解的,你畢竟是剛去上任,我這個時候在省里給桃林找不痛快
,可不就是在給你找不痛快嘛,我的度量還沒有那么小,你不提啊,我都給忘到腦后去了。”
凌游聽了田慶云的話,連忙說道:“多虧了您宰相肚里能撐船,換做是我啊,是肯定要和領導說道一二的,讓您受委屈了,我代桃林的同志們,給您賠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