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受傷了……你站的那么遠,怎么幫我看傷,嗯阮江月頗有些壞心眼。
她感覺,雖然如今二人確定了心意,但她那喜歡逗他的劣性沒有半分消減,隔三差五就想發作一下。
尤其是他這般渾身僵硬,尷尬窘迫的時候。
她就越是想逗耍他。
我后背還有傷口,我夠不著,你過來一下。阮江月沒有半分不好意思,語氣輕快地招呼。
其實是戲耍嚇唬的成分居多。
她心底也覺得阮星瀾是不會過去,應該立即開門出去站在外頭的。
她卻沒想到,阮星瀾聽到她有傷擔心立即蓋過了其他,又怎么可能被她嚇跑
所以,當阮星瀾僵著身子上前,目不斜視地查看她傷口的時候,阮江月反倒愣了一下,有點沒反應過來。
給我吧。
阮星瀾聲音是緊繃的。
他將阮江月手中傷藥直接拿了過去,而后查看她身上的那些細碎傷勢。
確定只是小傷,他暗暗松了口氣。
但看到她手臂之上那道舊傷滲出血漬時,阮星瀾的眉毛立時又緊緊擰起。
而且她處理傷口只涂藥,竟也不先用藥酒擦洗傷口,如此隨意地胡來……
阮星瀾眉心擰的更緊了幾分。
他將傷藥放回小幾上后,取了藥酒將干凈的棉布蘸濕,輕輕壓在阮江月腰側的傷口之處。
阮江月輕嘶一聲,身子猛地一抖。
是忽然回神。
也是那藥酒刺到了傷口有些痛。
別動。阮星瀾低聲說著,抬手握住了阮江月的肩膀,是飛箭劃傷,有一點點深,還好只是劃傷。
再偏一點點這傷口就在你腹部了。
阮江月含糊了一聲,只覺那擦在傷口處的藥酒疼里面帶著幾分涼意,而他握在她肩頭的手,掌心又是那么熱燙……
她如今可是只穿著一件貼身小衣啊……
短小的一片布料,四根系繩又能護住什么
肩頭、手臂、乃至是整片后背都是毫無遮擋……
阮江月除了小的時候和姑姑這樣親近坦誠過,和青梨都從來不曾如此。
哪怕是以往受傷上藥,她也是能遮便遮,能擋便擋,總覺得這樣的坦誠親近實在是讓人不好意思。
可現在阮星瀾就坐在了自己身后。
將傷口用藥酒擦過,阮星瀾將藥膏抹上傷口。
阮江月只覺他每一個動作都讓自己神經緊繃,而那握在她肩頭的手更讓她身子控制不住地僵硬起來。
她忍不住說道:我可以自己——
傷在后背,你都看不到,如何自己來
阮星瀾皺緊眉毛,頭也沒抬。
其實先前他們流落同州山谷的時候,他也曾幫她處理過肋骨處的傷勢,只是那時候光線昏暗。
而且他太過緊張,只看了那新傷,其余地方不曾亂看。
現在他坐在她背后,那整片光潔細滑秀挺的背脊完全落入視線之中,他才發現,上面有多少大大小小的新舊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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