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恪清從辦公桌后走出來:“武縣長來了,坐,是有事?”
武瑞強一副隨口聊天的樣子:“沒什么,就是聽說縣建筑公司著火了,我給那個于關打電話也沒人接,說好了這周縣建筑公司的人把停車場給修一下的,我想問問怎么還沒安排人。”
張恪清遞了支煙給武瑞強:“他被王林明同志帶走了。”
武瑞強給張恪清點煙的手頓了一下,馬上又恢復正常:“他犯事兒了?我就是隨便說說,我懂規矩,不打聽。”
“就是停車場得修了,坑坑洼洼的,下雨天積水崩一身。”
張恪清:“武縣長很關心這種小事啊,這件事會有人處理的。你還是多關心一下你分管的農林牧漁工作,別的事不要多操心。”
武瑞強趕緊說了兩個不疼不癢的工作,表示自己剛才真的只是隨便問問,之后馬上就離開了。
張恪清臉色陰沉,還好一直到下班前,沒再有人來打聽于關的事兒,仿佛縣里跟于關有牽連的人最大就是武瑞強了。
張恪清收拾東西準備下班呢,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張恪清嗎?我關成東,晚上有沒有空,請你吃個飯。”
張恪清攥著手機,關書記果然要撈人了。
給唐夢打了個電話,張恪清開著車,來到了關成東說的飯店。
并非是什么高檔飯店,也不是什么農家樂、私房菜,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小飯店,看著甚至不太干凈,但還有個小包廂。
“關書記。”張恪清看著關成東,打了聲招呼。
桌上擺著幾盤菜,看著也都很普通,更沒有什么高檔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