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無憂越想越是惴惴不安,額頭上冒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
汗水和剛剛的塵土交織在一起,很快就把他的臉染花了。
王爺,下官——
本王不想聽你說那么多。李君衍打斷朱無憂的話,五天之后,你若不來,就在西州的刺史府等著本王!
王——
朱無憂著急之下,想要靠近李君衍的馬。
但還不等他走出去一步,就已經被徐三擰著胳膊,押著跪倒在地。
徐三冷聲質問,你想行刺王爺刺殺親王是死罪,現在就可以將你就地正法!
此時此刻,朱無憂的胳膊很疼,雙膝也很疼,可他完全顧不上這些了。
本來以為李君衍被趕出長安,又身中奇毒,來到庭州這要吃沒吃,要喝沒喝的地方,肯定無比的落魄。
他原本是想來羞辱一下李君衍,回頭把事情報給太子,讓太子好好地嘉獎他。
現在全完了!
他怎么就忘了,李君衍再怎么落魄,也是當今皇上親生的,更被封為了宸王,位至親王。
在他面前放肆,還是在距離長安這么遠的庭州,太子完全看不到也顧及不到的地方,這不就是找死嗎
就算他真的被殺了,太子難不成還能為了給他報仇,殺了李君衍
這根本不可能!
想明白了這一點,朱無憂汗流浹背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不停地往下流。
下官不敢有害王爺之心啊!王爺明鑒!
李君衍擺了擺手,徐三,放開朱刺史,可別傷了,不然他就有借口拖延時間了。
朱刺史,時間不等人,趕緊回西州去準備吧!
雖然已經被徐三松開了,可朱無憂還是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絲毫不敢爬起來。
王爺,之前是下官無禮,下官給王爺賠罪!
可庭州之前三年的賦稅,下官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啊!
李君衍輕嗤一聲,朱無憂,雖然你的臉很大,但也不值庭州三年的賦稅。
回去準備吧!別忘了,本王只給你五天時間。
朱無憂還想再說話,可對上李君衍帶著殺意的雙眼后,瞬間就閉上了嘴,再也不敢說了。
朱無憂帶著人馬離開了。
來時策馬奔騰,囂張至極;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滿面愁容。
李君衍看著朱無憂等人離去的背影,對徐三道,徐三,點好兵馬,半個時辰之后,隨本王從另一條路奔赴西州。
徐三并不詢問原因,直接應下,是!
李君衍調轉馬頭,快馬加鞭回了宸王府,來到了書房。
看著李君衍重新出現在面前,桑覺淺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剛剛的一切都太精彩了,她完全是沉浸式觀看!
李君衍目光灼灼地看著桑覺淺,淺淺,剛剛我離開后,你還能看到我嗎
能。桑覺淺下意識地回答,又趕忙解釋,我可沒偷看你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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