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沒能忍住,放下了手里的奏折,朝著這丫頭說道:“思靈,你是不是跟六子吵架了?”
啊?
祝思靈猛然抬頭,連忙說道:“沒有的事。”
“既然沒有,為什么不回青風寨?”
自己的侄女,她可是最了解了。
平時巴不得跟六子粘在一起,死活都分不開的那種。
現在倒好,如此無聊的情況下,仍舊不想回去,說明了什么?
“我就是想多陪陪姑姑而已。”
秦玄雅頓時笑了起來。
還別說,現在的秦玄雅,如果不沉迷于皇位,如果不端著架子,給人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至少,祝思靈看她就是這樣。
“少來了,如果受了什么委屈,你就跟姑姑直說,我給你做主。
不就是六子嘛,真以為現在管著青風寨,就可以欺負咱們家思靈了?
如果他再不來給朕一個解釋,我就讓他娶不到你。”
原本還得意的祝靈思,聽到秦玄雅這句話,嚇了一跳。
連忙說道:“姑姑猜錯了,我跟六子哥真沒什么事,我這就回去還不行嘛。”
說著,起身就要離開。
她可不敢讓對方給她出氣。
秦玄雅是帝王,金口玉,一句話下去,到時候真改不了,愁死個人。
看到她這模樣,秦玄雅樂得不行,起身阻攔,道:“行了,姑姑跟你開玩笑的,哪讓你真走了?”
說著,人已經來到了她的跟前,伸手在她的頭上揉了揉。
以前不管說過什么做過什么,這個女孩都是她哥留下的唯一骨肉。
她不疼著,就沒人知道疼了。
哪怕是對自己的兒子,她都沒這樣過。
“姑姑,我覺得你變了。”
“我變了?”秦玄雅突然笑了起來,“我哪里變了?”
“上次您回青風寨的時候,還沒這樣呢,我還覺得你有點可怕呢。”
秦玄雅心頭一動,臉上浮現出了尷尬的笑容,嘴里卻是說道:“我有啥可怕的?”
“反正就是給人一種不易接近的感覺。”
秦玄雅不想談這個問題,朝著祝思靈說道:“行了,不說姑姑了,還是說說你吧,你不會責怪我拿你跟六子的婚事來做交易吧?”
祝思靈不,將頭扭向了一旁。
“我知道,你們所有人都是這么看我的,但是我也不想這樣,我是大康的皇帝。
在其位謀其政,姑姑是逼不得已。
如果可以,我也想丟掉手中的權利,跟夫君過著那無人打擾的生活。
可是……
我不能,至少現在不能!”
祝思靈扭頭,看向了對方,說道:“可是,姑姑這么做,卻是站在了所有人的對立面。”
秦玄雅搖頭,道:“帝王本就是孤家寡人,就是要承受常人承受不了的東西。
這對我來說,算不了什么!”
“那姑姑有沒有想過,到承遠可以繼承皇位之后,您多大歲數了?
到了那個時候,姑父還會……還會再接受您?”
“會的!”秦玄雅突然笑了,笑容中有那么一絲的嬌羞,“我是他的女人,可太了解他了。”
祝思靈想不通,也不想去想。
她總覺得,對方這么做讓人接受不了,至少現在整個青風寨,沒幾個人能受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