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白墨那明顯華國人的長相,他們就想到了之前殺他們同伴的那些華國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看向白墨的眼神兒中滿是藏不住的殺意。
兩人將槍口全都對準白墨的致命處,詢問起了前往的丹尼斯,長官,這個人怎么處置要直接殺了嗎
丹尼斯搖了搖頭,嘴角翹起一抹弧度,都殺了也太浪費了,把他們丟去實驗室里,順便……
說著,他的目光跟著落到了隊伍后頭的那幾個本地村民身上。
村民們立即意識到了危險。
仨村民你推我,我推你,最后由較為年長的村民出聲道:長官,既然你們還要忙,那俺們就不打擾,你看看是不是把俺們這幾天的工錢結一下俺們這就走!絕對不會泄露你們的任何消息!
好啊。
丹尼斯笑瞇瞇地應下,伸手入懷取出一沓大團結來。
謝謝謝謝!
村民們趕緊就要伸手去接錢。
豈料,丹尼斯突然松手,紙幣晃晃悠悠地飄了起來,撒得滿地都是。
村民趕緊蹲下身去撿。
上方的丹尼斯欣賞了他們貪婪的樣子片刻,臉色和聲音忽然驟然變冷,用外語道:把他們幾個也一并抓去實驗室。
是!
手底下的敵特連忙應聲,將三個正在撿錢的村民按倒在地。
村民們意識到了什么,身體不斷地在地上掙扎著,雙目赤紅地怒視著丹尼斯,洋鬼子!你騙人!你答應給我們錢,讓我們離開的!
你、你說話不算數!
長官別這樣啊,我們、我們可以繼續給你干活,不要錢也行啊!
……
像你們這種墻頭草,我可不敢用。
丹尼斯說完這句話后,臉上浮現出一絲意味不明的微笑,背叛者,是要死的。
話落,丹尼斯轉身返回山洞。
而他的手下也都很聽話,將連同白墨在內的五人一并押解到了一處空間更為窄小且完全封閉起來的洞穴里。
之前被敵特們抓走的戰士們都被關在這里!
他們因為之前的反抗,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勢,有的還被用繩子綁起來,生怕他們不老實。
被關在這里的幾天時間里,他們也沒機會吃飯,僅能靠喝口水維持生命體征,一個個餓的精氣神蕩然無存。
進去!
白墨一行人被推進了洞穴里,緊接著敵特關上了特制的大鐵門,完全封住了里頭的空間。
原本低著頭的戰士們聞抬頭,見到進來的人是白墨和賀詩雯,臉上都浮現出一絲驚愕和遺憾,驚愕的是不敢相信這兩人竟然也會被抓進來,遺憾的是這兩人怎么也被抓來了
等會兒該不會連長他們也被抓來了吧
那他們豈不是全軍覆沒
戰士們還沒來得及詢問白墨的情況,外頭的敵特忽然轉動起了鐵門上的一個類似于船舵的把手。
機關打開的霎時間,白色的霧氣充斥在洞穴里頭的空間內。
咳咳咳!
被關在里頭的白墨和戰士們忍不住咳嗽起來。
不好,有毒!
有經驗的戰士立馬覺察到不對,連忙捂住口鼻,不要聞!撕下自己衣裳的布,用尿打濕捂住口鼻!
這樣雖然不能完全隔絕毒氣,但也是目前唯一比較有用的辦法了,起碼能減少毒氣進入體內,從而延長他們逃生的機會。
白墨眉頭擰緊。
事發突然,他也不敢有任何猶豫,趕緊跟那名老戰士照著做。
不過,他和別人不一樣,不僅僅是做了自己用的那份兒,還多做了一份兒。
砰!
白墨果斷將濕乎乎且溫熱熱的布料,蓋在賀詩雯的口鼻上。
賀詩雯被憋得悠悠轉醒,她緩緩坐起身來,眉頭緊皺,一臉納悶道:哪來的尿騷味兒
——
與此同時,洞穴內明顯布置得更加整潔的大廳。
長官,辦好了,已經打開毒氣閥門了。
在收到手下的答復后,丹尼斯聞滿意一笑,那就好,任務完成,我們也該換地方了。
說著,丹尼斯就要帶人離開這里。
唔!
誰知道,下一刻丹尼斯面前的敵特們,竟然一個個地捂住腦袋,身體搖搖晃晃地倒了下去,不一會兒就酩酊大睡。
最后,只剩下了丹尼斯和巡邏小隊的兩名幸存者還站在原地。
……怎么回事
一直以來都保持著從容淡定的丹尼斯,此刻也被這一突發情況給驚到了,面色變了又變。
其中一名敵特驚呼道:是不是華國士兵有人給咱們下毒了咱們的同伴都死了!
不是。
丹尼斯已經蹲在身去,檢查完了這些人的情況,他緩緩起身道:只是普通的安眠藥,這些人都沒死。
安眠藥
兩名敵特滿頭霧水,是誰下的藥,怎么我們倆就沒事
丹尼斯抿唇不。
片刻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明悟道:我知道了,問題出現在今天的水里。
謹慎起見,一直以來他都是喝的前一天別人喝過沒出問題的水。
而其余人早餐時喝得都是今天新打的水。
至于……身邊的這兩個人怎么沒事
想來是因為他們下半夜就外出巡邏,壓根沒顧得上回來吃早餐的緣故,自然也就沒有機會中毒。
水
兩名敵特瞬間怒道:那幾個打水的村民竟然敢下毒,把他們丟進實驗室里,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
丹尼斯搖搖頭,應該不是他們下的藥。
那是誰下的
這不重要。
丹尼斯望向倒了一地的同伴,雙眸危險地瞇起,重要的是把他們清理掉,不能讓華國人知道我們的計劃。
一旦留下這些活口,等那些華國人進入山洞,肯定會想辦法從他們口中套話。
只有死人才會永遠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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