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聲音很是熟悉,似乎是賀詩雯。
你無非是開個口替白墨作證的事兒,就能幫我的大忙,你為什么就是不答應呢
白英挑了挑眉頭,沒有繼續往里進,而是靜靜站在門口看著里頭的情況。
大廳里的除了站著賀詩雯外,還有個跟她長相有幾分相似,卻穿著一身軍裝的中年男子。
看到對方肩上的勛章后,白英略感驚訝。
這位……難道就是部隊里的團長
難怪啊!
大家都說賀詩雯的后臺很硬,原來是這么個硬法。
就是不知道這倆人來這里做什么
給二哥作證又是怎么回事
賀團長兩鬢斑白,年紀得有個五十左右了,精氣神卻很足,整個人不怒自威,有些東西不能開先例,做錯事本來就是要受罰的,我還沒顧得上計較你強行留在部隊當軍醫和外出任務搗亂的事兒,你倒好,又主動來找我徇私!
爸!白墨他救了我啊!要不是他,你女兒就死了,難道在你眼里你女兒活生生的一條命,連你的臉面都比不過
賀詩雯情緒更加激動,你就幫他說句話能怎樣!只要你說一句他是你派到走私團伙里的臥底,他現在就能放出來,壓根不用去農場勞改!
夠了!要不是你說來帶我見救你的恩人……我今天壓根就不會來這一趟兒!
賀團長惱火地甩開賀詩雯拽住他胳膊的手,大步走出局里。
爸!
賀詩雯氣得直跺腳,但還是追了出去。
路過門口的時候,正好和要進來的白英撞上,她瞪了白英一眼。
你個當妹妹的怎么回事怎么一點也不在乎你哥的死活你哥都關在這里兩天了,你來都沒來一次!
白英雖然感謝賀詩雯對她二哥事情的幫忙,但也不想和賀詩雯做些無所謂的爭辯。
她昏迷兩天的事情,賀詩雯未必不知道。
只是,她求自己爹沒有達成,還恰好被她給撞上了,面子上過不去就順勢把滿腔怒火發泄到她身上了。
白英看了眼已經上車準備離開的賀團長,好心提醒道:再不追,你爹可走了。
你!賀詩雯氣鼓鼓道:等回部隊,我再和你好好理論理論我們倆的事情!
好,我等著你。
白英沖賀詩雯友善地笑了笑。
看在對方是真心為了二哥的事情忙活,白英對賀詩雯改觀不少,雖然賀詩雯的方法雖然不可取,但心意她領了了。
賀詩雯也跟著坐上車。
汽車隨即發動,不一會兒就駛出公安局。
白英沉了沉心,邁步走進大廳。
來干什么的
值班的男公安剛說完這句話,忽然瞧見白英有些眼熟,猛然間記起了什么,哦!你是來找莊局的吧你等著,我馬上讓莊局出來見你!
想到眼前的姑娘貌似是自家局長喜歡的那個,男公安立馬開溜。
白英:……
她是來見二哥的,怎么變成專門來找莊永良了
等等……莊永良不是副局嗎啥時候變成正局長了
白英還沒想通,莊永良就已經走了過來,毫不意外會見到白英,你來是為白墨的事情吧
莊永良雖然是在詢問,但語氣卻相當篤定,顯然已經料到了白英來此的目的。
白英點了下頭,是的。
如果方便的話,可以來我辦公室具體談談白墨的事情。
白英想了想,點頭應道。
外頭人多眼雜,也不好說太多東西。
跟著莊永良去了辦公室,白英這才發現莊永良換辦公室了,門口的牌子就寫著局長辦公室。
可見——
你……升遷了白英詫異道。
莊永良無奈笑了下,這還要多虧白墨。
什么意思
嗯……這個嘛。
莊永良沒有立馬為白英解釋,而是先給她端了一杯水放到她面前,先坐,慢慢說。
白英坐下后,臉上的急切還是沒有消解半分。
見狀,莊永良也就不賣關子了,據實道:是這樣,因為我協助部隊破獲了敵特分子一案,再加上回來后白墨供出了參與走私的同伙,這兩日我已經帶人陸續將涉案人員抓捕歸案,所以……就給抬正了。
莊永良說得很是平淡,辭間并沒有任何的宣耀成分,可見在他看來升遷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反而眉宇間還帶著幾分疲憊。
恭喜莊局了。
白英簡單道賀完,直接切入正題,那既然我二哥自首在前,加上該交代的也交代了,是不是可以從輕處罰
按理說是這樣。
莊永良食指敲了敲桌面,只是,現在正是抓走私的節骨眼上,一旦抓到就會當成典型處理,所以判得會很嚴。
如果是別的犯罪行為,說不準功過相抵白墨就能直接出去了,但涉及到走私就不一樣了。
不過……鑒于白墨和敵特戰斗有立功成分,我們局里已經商議過了,可以把他的刑期調整到送到農場勞改一年,并沒收所有違法所得。
白英眼睛一亮,罰錢這個好說!
經過這一茬,她也總算是知道當初二哥給她的五百塊錢,是從哪里來的了,感情還真是不法所得!
也幸好,她覺得蹊蹺,這筆錢一直沒花都給二哥留著,現在這不就用上了
我二哥也就賺了五百塊,都在這里!
白英從自己的衣服上縫的內側口袋里,取出一包鼓鼓囊囊的紙鈔,推給莊永良。
莊永良有些想笑,忍住了。
嗯,放心吧。
收好錢后,他不忘安撫白英一句,你哥不會有事的,明天局里就會派人送他去勞改的農場。
是哪個農場這個可以說嗎
白英小心翼翼地問道。
如果那個農場離公社的部隊近了,她也能勤去給二哥送點兒東西。
莊永良笑了下,沒什么不能說的,就在紅旗公社的農場。
聞,白英松了口氣。
雖然二哥勞改的農場不在部隊所在的和平公社,但紅旗公社也就距離不遠,她騎自行車的話一個小時就能到,倒是不費什么力。
那我……今天能見一見我二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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