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夫人此刻心情好,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高貴的開了尊口,“明天去找我,我帶你玩二百萬的局。”
李艷芳只覺得一瞬間從腳指頭舒爽到了頭發絲兒!
二百萬的局,不出一周,最少能翻倍!
她要發達了!
想到這,李艷芳連看溫馨都覺得順眼多了,主動請纓道,“戚夫人,那我就先送她回去吧。”
戚夫人頓了頓,點頭,“也行。”
李艷芳連忙看向溫馨,“快走吧,還愣著干什么?”
溫馨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只靜靜的往外走。
此刻,包廂門大開著,一覽無遺。
茶室做了回字形的走廊設計,隔著回廊,對面的一間包廂里,梁琪猛的站了起來。
她對面的梁博程不解的問,“媽,怎么了?”
梁琪死死的盯著對面包廂里的戚夫人,穩了穩心神,重新坐了下來,生硬的道,“沒事。”
但她鐵青的臉色,慌亂的眼神,可一點都不像“沒什么”的樣子。
梁博程識相的沒有多問。
從小就是如此,母親有自己的事,有自己的計劃和安排,他從來不敢奢望母愛之類的東西,從懂事開始,他就竭盡自己所能的幫著母親做事,這樣才能讓母親跟他的距離拉近一點。
就像現在,他不知道母親到底看到了什么,也不知道母親為什么突然變得這么驚慌。他只知道如果母親有需要的話,就會安排他去做事。
他只要等著吩咐就好了。
今天原本是他千方百計的把母親叫出來的,自從跟趙佩佩那邊的事了結了之后,母親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搭理過他。
他住在城郊的出租屋里,每天等的心焦,又不敢主動聯系母親,可他想念母親。
所以,時隔一個多月之后,他還是想辦法把母親約了出來,就為了見她一面。
自從剛剛的失態之后,梁琪明顯變得心事重重起來,原本她對梁博程還有幾分耐心,這會兒也不耐煩繼續坐下去了。
“博程,我還有事,你一會兒自己回去吧。”
梁琪站起來,拿起自己的包就要走,臨走又想起來什么似的,對梁博程道,“賬我付了,你吃完這頓飯吧。”
說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梁博程呆呆的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半晌苦笑了一聲。
他搖了搖頭,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他早就習慣了一個人吃飯。
就像過去這些年一樣。
母親不愛他,他從小就知道。
母親總覺得當初那個男人欺騙了她,害慘了她,他是那個男人的種,母親沒有把他拋棄,已經仁至義盡了。
梁博程壓下心中滿滿的失落,大口大口往嘴里送著飯菜。
梁琪走到對面的包廂外面,正要砸門,就被兩個人攔住了。
“你是什么人?”
攔住她的是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她力氣不敵,只能回答道,“我要見戚夫人。”
那兩個人對視一眼,“你怎么知道包廂里的是戚夫人?你是誰?”
梁琪不耐煩的道,“你告訴她,就說梁琪找她,她會見我的。”
那兩個人又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便開門進去了。
梁琪卻沒想到,此刻包廂里的戚夫人聽到手下的稟報,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的說,“梁琪?不認識,趕走吧。”
她同時揮了揮手,就像是趕走一只無關緊要的蒼蠅。
手下出門,態度惡劣的把梁琪推開,“戚夫人不認識你,趕緊走!”
梁琪不敢置信,情緒控制不住的激動,“她不認識我?她敢說她不認識我?當初要不是她給我做局,我怎么可能會跟厲擎蒼離婚?是她讓她手下賣屁股的男人來勾引我的!她憑什么說不認識我!”
那兩個手下哪里有耐心聽這個,兇神惡煞的擋在梁琪面前,“你到底走不走?不走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梁琪咬牙道,“我不走!你告訴她,我找了她這么多年,當初的事,她必須得給我一個交代!她千方百計接近我的時候,我真的把她當朋友,可是她卻背叛了我!這么多年了她,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
那兩個手指可不會慣著她,見她不走,直接把她架起來丟了出去!
梁琪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還想爬起來糾纏,卻被那兩個手下嚇住了。
因為那兩個人手里拿著匕首。
匕首反著光,寒氣逼人。
她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語。
那兩個人見她老實了,這才轉身回去。
梁琪坐在地上,半晌沒動,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半晌,身后伸過來一只手,是梁博程關切的聲音,“媽,你怎么坐地上了?是哪里不舒服嗎?我扶你起來。”
梁琪被他攙扶了起來。
梁博程把她放在大廳里的長椅上,去接了一杯水遞給她,“先喝點水。”
梁琪拿著一次性紙杯,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半晌,她轉頭看著梁博程,露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博程啊,我本來可以不用經歷這些事的,你知道嗎?我本來可以當我的厲太太,一直到老,我會有很多很多錢,我會是所有宴會最耀眼的女人,我本來……”
她哽咽了一下,“我本來,光鮮亮麗,并且可以一直光鮮亮麗下去的。”
梁博程意識到這已經涉及到了母親的往事,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沉默著。
梁琪像是陷入了過往的回憶中,她咬牙切齒的道,“當初,我生活幸福,人生得意,要不是姓戚的那女人,我怎么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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