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
第二天一早,林湘南他們正在吃飯,賀修業注意到王德顯在門口徘徊。
他面色晦暗,局促不已。
注意到林湘南他們看過去,高大的身體頓時佝僂了起來,慚愧得不敢看林湘南。
賀文山皺了皺眉,放下筷子喊起了號子,王德顯一個激靈,頓時立正稍息,身體筆直。
“大老爺們,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墨跡個什么。”賀文山訓道。
王德顯哪敢反抗,高聲應是。
“說話!”賀文山又說。
王德顯面露苦色,“林主任,我是來給你道歉的,昨天這事是驕陽做得不好,她……”
林湘南早料到會是如此,她擺了擺手,打斷王德顯的話。
“道歉的話就不用說了,事已至此,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道歉也沒什么意義。你如果真覺得過意不去,不如好好管管她,你們都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知道蛇要打七寸,人要打致命之處才不會遺患無窮,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是,我明白,林主任。”
“那就行,別等到惹出事來再后悔,畢竟我也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好。”
王德顯走了,賀文山低聲說:“你不該那么說,以后傳出去不是落人話柄嗎?”
“你先管好你弟弟妹妹,再來教我做人吧。”
賀文山一噎,賀修業險些嗆了,撐著大如斗的頭咳得頭腦發昏。
賀文山瞪了賀修業兩眼,覺得林湘南這話是別有用意,但顯然,林湘南的手段比他的苦口婆心和鞭子要有用得多。
從賀琪琪進過家屬院的第二天起,崗亭徹底清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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