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先生說的可真對啊,真是禍害留千年,這樣她都能不死?”長祿氣恨地咬咬后牙,“奴才現在就去召集人手,把這個小禍害抓回來。”
“站住。”君潛皺眉抓住他的手臂,“你憑什么去陸府抓人?”
長祿一怔。
陸幽然的父親可是官居一品的水軍提督,沒有官府批文或者皇令,別說是長祿,哪怕是君潛也不可能貿然闖進去抓人。
“那怎么辦呀?”長祿皺眉想了想,“要不……讓皇上下道圣旨?”
君潛搖頭:“眼下咱們根本沒有證據,證據婉婉還活著,只憑著這一道藥方,父皇如何下旨?”
陸冉官居一品,陸幽然今晚又要入宮參加百花宴,甚至有可能被選為太子妃。
只憑著長祿拿回來的這一道藥方,天子根本沒有足夠的理由下旨拿人。
長祿站在原地,眉頭緊擰,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您說怎么辦?”
歲歲從手中的藥方上抬起小臉:“神仙哥哥,歲歲悄悄溜進去,去把婉婉抓回來行嗎?”
君潛剛要開口,太后笑著走出殿門。
“你們這兩個小東西,又在這里背著哀家說什么小秘密呢?”
視線落在太后身上,君潛眼中一亮。
“皇祖母。”君潛牽住歲歲手掌,大步走到老人家面前,“潛兒有件事,要您幫忙。”
“真是想不到,潛兒還有要哀家幫忙的時候。”太后笑著調侃一句,“說吧,什么事?”
“所有人退下。”
君潛扶住太后手臂,向長祿和倚翠做個眼色。
二人會意,一左一右站到門口。
君潛將老人家扶回殿下,在椅子上坐下。
將婉婉假死偽裝成太平教圣女,在船上逃脫的事情,向老人家簡單說明。
哪怕是見多識廣,經歷風風雨雨的太后,也是聽得暗暗皺眉。
“你確定,婉婉還活著?”
“這張藥方是潛兒安排的人,從藥鋪里抄錄回來的,歲歲剛剛已經看過,是治療燒傷才會用的藥。”
君潛拿過歲歲手中的藥方,送到老人家手上。
“像陸府這樣的人家,若是生了病,怎么也要找個大夫瞧瞧,對方不請大夫,只是購置大量藥物,實在反常。因此,潛兒懷疑婉婉很可能被陸幽然藏在陸府。”
“怪不得,哀家明明將陸幽然的畫像放到最后,她還是被皇后安排在百花宴的名單上。”
太后抬起右手,將手中的藥方拍在桌上,一向慈愛的臉上也是染上冷色。
“欺瞞圣上,勾結朝臣,這個皇后真是好大的野心!”
心頭氣恨,老人家話說得太重,控制不住的咳嗽起來。
歲歲忙著伸過小手,幫老人家撫撫胸口。
“太后奶奶,你別急,有話慢慢說。”
“是啊,皇祖母。”君潛轉身幫老人家倒來一杯熱茶,“潛兒之前沒敢告訴您,就是怕您動怒傷身。”
接過茶杯,喝一口熱茶潤潤喉嚨,太后重新抬起臉。
“你剛剛說想讓哀家幫你,可是有什么想法?”
“眼下,一切只是潛兒推測,陸幽然的父親乃是一品大官,如果足夠的證據,潛兒不能隨便進府抓人,所以……”君潛壓低聲音,“潛兒想讓皇祖母幫忙,安排潛兒和歲歲去一趟陸府,借機找到婉婉,擊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這倒是個好法子。”太后略一沉吟,“好,這件事情就由哀家來安排。”
看看外面天色,太后扶著君潛的手臂站起身。
“走,咱們就去看看,今晚這百花宴上,誰能得到皇上認可。”
三人一起走出殿門,君潛故意落在后面,拉住長祿手臂。
“你馬上派人通知咱們的人,今天晚上仔細盯住陸府,一只鳥也不許給本王放走。”
“殿下放心,奴才現在就去。”
長祿答應一聲,急匆匆離開。
君潛將藥方仔細收到身上,追到太后身后。
“你這孩子……”太后側眸打量他一眼,“哀家新給你做的衣服,怎么不去換一件?”
君潛一臉不以為然:“潛兒又不是女孩子,有什么好打扮的?”
站在太后身側的歲歲,轉過小臉,目光落在君潛臉上,笑得大眼睛彎彎。
“神仙哥哥比女孩還好看。”
自幼相貌精致,君潛幼時,太子常取笑他像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