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付出，一分收獲，其實大多數時候都只是凡人的自我安慰。

有很多東西，都是命中注定的，若無外力，僅靠自身的努力很難改變。

就像是一條狗，想要變成人太難了。

而修行路上，兩個大境界之間的差距，比狗與人之間的差距還要大無數倍。

想要跨越這些差距，除了自身的努力，還需要外力的幫扶。

但這些外力，卻又沒人會平白無故的借給你。

此時此刻，姜七夜就是想要在復盤的過程中，找出這些外力的痕跡，從而甄別出一些深藏的危機。

“我能走到今天，或許主要得益于永夜大帝的布局和遺澤，以及人族的氣運加身。”

“但永夜大帝只是一介黑暗大道的大帝，要想成為一尊跨越萬古的頂級棋手，還是差些段位的。

畢竟就連命運大帝紫命，活到今天也只是半個棋手罷了，說不定連半個棋手都不算，只是神魔代人。”

“至于人族，數量只有區區數千億，所有氣運加身，也只能支撐我成就主宰。”

“這里面，似乎真的有一些不明來歷的外力的痕跡……”

“萬星之主？祂雖然很強，但似乎還差點事，僅靠一絲真靈就能拿捏我，這根本不保險，祂也不會押這么大的注……”

“白骨紫命？祂或許出力不小，但之前在虛無中的交鋒已經顯示出，祂不具備這個資格……”

“龍族……嗯？”

姜七夜深思了一陣后，突然意識到，自己與龍族貌似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這些關系，幾乎貫穿著他這一世的整個人生。

他最早與龍族接觸，應該是蘊含著龍始魔經傳承的魔龍秘境。

那或許是永夜之主的布局。

但永夜之主也是出身于龍族。

除此之外，曾經的洪臺老怪銀若也是龍族。

蕭紅玉是太曦的分身，太曦雖然是天人族，但也是龍族的附庸。

柳玄問、姜禹、黎、姜無邪等人，都是龍族間接或直接投放進虛空魔域的。

雷古大神也是龍族投放出去的。

雷古大神的落幕，那最重要的一擊也是出自龍族的神滅龍焱。

而雷古大神的遺產，全都歸于姜七夜，紫命和萬星之主連根毛都沒搶到。

當來到蒼龍神域之后，他與龍族的聯系就更多了。

除開過程不談，他身上的頂級神兵寶器，大多數都與龍族有關，開天神劍、不朽龍鱗、蒼龍禁法珠……

他剛剛吞下的九龍星環本源能量，和眼前的這根蒼龍之骨，也是龍族的……

就連他最為倚重的修為法珠，雖然是永夜之主借紫命之手煉成的，但這背后仍然與龍族有一定關系。

此外，他雖然不清楚當年那位，帶著完整輪回脫離蒼龍神域，將虛空魔域發展壯大的人是誰。

但據他猜測，那位存在十有八九也是龍族的某位大帝……

可以說，正是這一切疊加在一起，才造就了如今的他。

如果這一切的背后，真的存在一只深藏在幕后的黑手在操縱，那么這只黑手一定是龍族。

而且，現在應該并不是結束，而只是過程的一部分。

如果在將來的某一刻，他收獲的這一切，都被那位幕后黑手摘了桃子。

那他的經歷就很像一樣東西——

一只黑手套。

一只很標準也很完美的黑手套。

“嘶——”

姜七夜看著眼前的蒼龍之骨，不由的輕吸一口涼氣，只感到后脊有點涼颼颼。

這一切，從過程來看，有些牽強，很難令人信服，甚至不會令人往這方面想。

但如果用結果反推一下，卻又能發現這一切似乎都有跡可循，甚至順理成章。

一直以來，他都被周圍人視為天地的變數，總能出人意料。

但這世上又哪有什么真正的變數？